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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杨不说话，沉默地看着我，然后低下头，终究是了了我的心愿：“对不起。”他又解释道：“我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了，所以第一次约会结束，就整理了自己和芊夏的关系……”

“太晚了。”我在心里告诉自己，“戏”还得演完。

“你就这么瞒着我，让我做了人人不齿的第三者，乔杨你让我恶心了你知道吗？”我声嘶力竭地控诉道。

乔杨哀伤而无助地看着我，眼睛红彤彤的。

“虽然事实上你是第三者，但林星，我从没怪过你。”文芊夏突然插嘴说，像个不计前嫌、宽容大度的“原配”。

“谢谢你啊！”我笑了起来，看着她说，“你真让我甘拜下风。”被乔杨分手，看着乔杨与我交往，竟然还能温柔乖巧地做他的红粉知己，不急不躁，不吵不闹。今天我和乔杨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还在一旁劝说、解释——要不是知晓她的城府，我真会以为她是一心中藏着大爱的天使。

我确实不是文芊夏的对手，我先前能“赢”她，无非是沾了乔杨喜欢我多一点的便宜。

“乔杨你走吧，我恨你，我们真的完了。”这句话里，“恨你”是假的，“我们完了”却是真的。

我不再理会乔杨和文芊夏，转身上楼回了寝室。我瘫在床上闭上眼睛，宛如死去了一般，只有眼泪是鲜活的，源源不断地流淌着。

这眼泪，是为我和乔杨的如今而落，也是为乔杨曾经对我有所欺瞒而落。

第十章

2000万的负债和一张“卖身契”

“我们是来吃饭的？”我愣愣地看向洛瑞行。

“不然呢？”洛瑞行微微眯起眼睛，他靠近我的身体，看着我邪气地问，“你以为，是来吃你的吗？”

昏昏沉沉的，我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我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在梦里，灰色的雨一直下，我在泥地里跋涉，前面有一栋亮着灯光的小木屋，可是我迈不动腿，抬不起手，近在咫尺的温暖，我却无法靠近。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将我惊醒。

“喂……”我意识混沌地接起电话，听清对方的话后，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医院来电话，说我爸爸的状况突然恶化，让我赶紧去医院。

我急匆匆地冲下楼，可没走出多远，就被几个人堵住了去路。

“林星，你爸欠我们的钱你打算怎么还？我们家里可都困难着呢，你今天可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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