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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惚想起我们第一次接吻，洛瑞行最后用力推开了我——他是怕自己因喝醉失控而勉强了我吧？

他不要我有一丝一毫的不甘愿，他不要我对他的感情里，带着一分一毫的游移。这既是属于洛瑞行的骄傲，也是洛瑞行给予林星的尊重。

我怎么那么笨呢？

有滴眼泪滑落我的眼角。我揽着洛瑞行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含糊道：“你尝尝，我……有没有酒味？”

等我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我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酸软。房间里光线昏暗，窗帘拉了一半，从没彻底拉拢的缝隙望出去，整个世界雨气弥漫。

我的记忆和身体一起渐渐苏醒，和洛瑞行亲密的瞬间在我脑海里闪回，我有点扛不住地弹起来，正襟危坐……唔，成年人的人生，真是，太刺激了。

但——洛瑞行呢？

我穿上衣服起身，赤脚走到门口，发现洛瑞行只披了一件衬衣，赤裸着胸膛坐在窗边。他手里无意识地把玩着手机，眼神却空洞而荒凉。

我又一阵脸热心跳——一夜之间，我还没适应彼此关系的改变。我一边走向洛瑞行，一边在心里给自己加油鼓劲：都是成年人了，还是大龄成年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嗯，要大方，要自然，假装不是第一次的样子……啊不对，其实应该也不用假装很老练的样子吧……

我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已走到了洛瑞行身旁，他竟还没发现我。我鼓起勇气，学着电视剧里的女主常会做的样子，想扑上去环住他的脖子，谁知洛瑞行突然像被刺猬扎了一样蹦起来，一把推开了我。

我跌坐在地上，感觉自己尾椎快摔裂了。我哭笑不得地问洛瑞行：“你干吗呀？差点误……杀我。”我想开个玩笑，可只讲了一半，意识到洛瑞行的神情很不对劲。

没有昨夜的温柔与怜惜，只有至寒至冷的愤怒和冷酷。

他举着手机，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问：“你和我的律师已经把程序都走完了？你还让他瞒着我？为什么？怕我不同意？还是给我一个‘惊喜’？”他哼笑了一声，又追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你对我勾勾手指头，我就像条狗一样摇着尾巴扑过来？”

洛瑞行完全误解了我，他的猜测实在太可怕了，明明事情不是这样。我张口结舌地解释：“我没有觉得你可笑，也没有玩弄你，我只是……”

“只是什么？”他粗暴地打断我，“只是有点好奇，想知道你这么轻易就脱离了我的掌控，我会多狼狈？还有，昨天晚上是什么？你同情我，看我这些年可怜，给我的赏赐吗？啊……不对。”洛瑞行露出森森白牙，笑得像个邪气的暴君，“你不止还了2000万和利息给我，还额外多付了500万——那是你给我的度夜费吗？我的服务，你还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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