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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婆媳斗法
顾颜芷一脸淡漠地看着伯爵夫人演戏,其实她根本不在意伯爵夫人。
她走了正好。
'伯爵来了,'忽然有人喊了一声。
顾颜芷的眉头微不可见蹙了下,李临安,据谢晚樱说他今时不同往日,倒是麻烦。
顾颜芷坐在正位上不动如山看着。
果然不一会儿,李临安穿着锦衣博带,大步走进来,这个人也算聪明,直接给顾颜芷行了礼,不过行的是便礼,然后看也不看顾颜芷就道:'不知道摄政王妃和我母亲起了争执,多有得罪,请摄政王妃恕罪。'
顾颜芷露出茫然的神情:'我们起了冲突么?我倒是不知道,就是令堂身体不太好,还没给我请安就晕了,你这个做儿子的,也不要直知道忙国事,要多注意母亲的身体才是。'
她用一种长辈的口吻,将李临安的谴责她刁难。变成了李临安不孝顺,竟然连母亲身体不好都不知道。
巧妙至极地让问题转移到了李临安的身上,并且毫无痕迹,以至于几个年迈的官员夫人,都用谴责的目光看着李临安,李临安好不容易洗白了点的名声,就在顾颜芷的轻言细语中跌倒了谷底。
那一刻,李临安的心里是动摇的。
艳罗刹名不虚传,以前只听过她如何对付霍凌飞,李临安心里不以为意,只觉得是霍凌飞蠢,若是自己,绝对不会被一个女子逼得毫无还手之力,但此刻,他的心情不自禁轻颤了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而艳罗刹并没有放过他,而是用一种悲悯谴责的眼神看着他,逼得他一步步走入她设置好的笼子里,李临安面对众人的压力,只好去搀扶伯爵夫人。
伯爵夫人早已经沉不住气来。见李临安躬身扶她,立刻假装幽幽醒转,一副惊讶的神色道:'我这是怎么了?'
李临安闻言立刻明白了母亲的意思,忙道:'母亲,您刚刚晕倒了,是儿臣不孝,竟然不知道母亲生了病。'
伯爵夫人忙道:'你哪里知道这个?国家百废待兴,你忙的是几万人,几十万人的大事,母亲之前并没有觉得哪里身体不好,你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这句话也是巧妙,伯爵夫人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一醒来先替儿子找补了一番,为了天下人而不孝能叫不孝吗?或许还有人不赞同。但接着她表明自己一直很好,就是今天忽然晕倒,所以李临安不知道这个事情也情有可原。
顾颜芷闻言却并没有什么表情的变化,这让伯爵夫人有些隐隐的觉得不对劲。
过了一会儿,顾颜芷忽然点点头道:'其实夫人大可不必如此,您不说,别人还不记得伯爵接手的一千名灾民离奇失踪的事。我想,那些灾民肯定是不好意思让伯爵操劳,所以自行离去了吧?伯爵觉得呢?'
一瞬间,李临安的心跳都要停止,因为灾民失踪是今早才知道的事情,尚未曾对外宣布,而他在奏折上,确实荒唐地宣称,是灾民体恤他辛苦,所以自行离开了。
但是,心里却阴沉沉的,一如今日突变的天气,刚刚还阳光明媚,此刻却似乎要下起雨来。
他蓦然变色,犹如要拼死一搏的困兽一般,猛然指着顾颜芷道:'这个事情本属于机密,你怎么会知道?难道是你害死了那些人?'
顾颜芷面对他的苛责,并未露出半分怯懦,而是脸色冰冷地道:'原来这个消息是真的?如果真是自愿离开就好,就怕这些灾民突然出现,说出什么对伯爵不好的话来,不久就是中元节,我记得按照习俗,皇上会开午门出来,和百姓一起欢度节日,也同时是先帝想要让皇上亲自倾听百姓疾苦,不要被奸人蒙蔽的意思。'
她这话一说出来,李临安心里的恐惧一时间涨大了最大。
而此刻,他也变得格外的敏感多疑。
余光里,他看到所有人都用惊讶和复杂的目光在打量他,这些人对他太熟悉,他以前是个什么德行,这些人不说,原来并不是忘记了,而是都藏在了心里。
他此刻才明白过来,不过又在心里冷哼,不就是畏惧他的权势么?只要他稳固静元帝对他的宠爱,那么--
忽然,他明白了什么,背后一下出了层冷汗,刚刚顾颜芷提到中元节,中元节静元帝出来同百姓同乐,若真如顾颜芷所说,那失踪的一千名灾民忽然出现,以血泪的控诉揭发他,那静元帝会怎么做?
他会力排众议保他吗?
李临安猛然看向顾颜芷:'如此的话,那我--'
'你怎么样?想和我同归于尽?'顾颜芷讽刺地哈哈大笑起来,'蠢货!!!'
她骂出这句话的时候,竟然完全用的上位者的口吻,那么自然,而充满了威慑,以至于李临安一时间都忘记了生气,就是惊愕地看着她。
这还是顾家那个天真无邪的傻子吗?还是那个沉默走在傅玄身边的神女吗?
他其实真的不大看得起女人,对谢晚樱是,对顾颜芷更是,他一直觉得她不过是傅玄身边的一个傀儡,就算武功厉害点,胆子大了点,但到底有勇无谋,只是被傅玄教导着成为他杀手的一把好刀。
但现在看向上方。伸缩自如,傲视众人的顾颜芷,他忽然有一个荒唐的念头,他错了,可能错得离谱,顾颜芷从来不需要依附任何人,她所的话做的事,都只是因为她自己想。
而着通身的气派在说明着,她就算没有了傅玄,依然能成为站在最高处的那个
李临安用力地摆了下头,将自己不切实际的思想甩到一边,强忍着心悸颤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顾颜芷忽然勾勾手,让他过来点,然后用只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你替皇上做了那么多坏事,当时事非常时期,自然需要你这样的刽子手,但现在皇上回到上京,他要做的一个仁慈明君,而你们还沉浸在旧日为所欲为的旧梦里,以为皇上还和往日一样纵容你等行事?却不早知道。自己早就上了狗头铡的生死命运里。'
'你说,是皇上?'李临安不敢置信地连着退了几步,'皇上--想杀我!!'
顾颜芷冷冷地看着他,犹如看着一个跳梁小丑,一句话都没有说,她也不屑于同蠢货说太多话。
'不,不会的,你骗我,你,你想挑拨我们君臣的关系。'李临安按着不断发热的额头,脑子里乱成了麻。
而顾颜芷却是低头轻声念着一首大家耳熟能详的诗词:'飞鸟尽,连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你闭嘴,你闭嘴!!'明明她念的声音也不大,李临安却觉得仿佛重锤一下下砸在他开始软弱的心里,又仿佛丧钟在尖锐的鸣叫,刺耳极了,让他情不自禁大声地失态的叫她闭嘴。
顾颜芷果然没有再说,只是用一种悲悯奚落的目光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李临安再也待不下去,他狠狠地瞪了顾颜芷一眼,扶着伯爵夫人道:'娘,这个女人疯了,我们走。'
众人刚刚听到顾颜芷指出李临安弄铥一千灾民,还不是胡说,李临安竟然没有反驳。
而此刻,又见顾颜芷只和李临安说了几句悄悄话,他整个人都变得不对劲,心里莫名的有些害怕。
顾颜芷着女人怎么着可怕?
她就说了一句话而已,将好好的一个茶话会变成了炼狱一般。
有人若有所思,有人敬畏,但也有人蠢得不行。
太妃身边的一个女官道:'太妃您也太纵容儿媳妇了吧?她刚刚出言欺负伯爵和伯爵的亲娘,着伯爵也是皇上亲选的,太妃难道不管教一二么?'
太妃闻言,觉得有理,而且刚刚顾颜芷不还说了,只有她可以免除礼节,因为她是长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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