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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积雪，泥泞的路面反射著这光。一家酒馆里，锡制酒杯发出“砰”的巨响掉落在地上。尖叫、咒骂和厮打的声音回响开来。城市灯光昏暗，黑沉沉的天空映著点点也许是星光的微光。

一辆没有任何纹章装饰的黑色马车疾驰而过。车夫像一个黑影坐在座位上，鞭打著他那两匹瘦弱的马。

车中是冰冷的沉默。一个金色头发苍白的形体一动不动，身体靠在後座角上，头垂在胸前，双臂无力地挂下去，两腿僵硬，仿佛是刚从棺材里被人拖出来的亡魂。

另一个披著带风帽的斗篷，双手合握，几缕银色的长发散落在胸前，他翘着腿，细腻光洁的腿上有难以掩饰的红痕。在漆黑的车中，每次经过亮著灯火的房屋时，车内便如被间隔的闪电照成肮脏的暗黄色。

“你不会把他榨干了吧？”0111小心翼翼的戳着约瑟夫苍白的皮肤。

谢青看向0111的眼神中写满白痴两个字，“他又看不见你。”

“再说了。”他搂了搂身上黑色的斗篷，“还不知道谁占谁便宜呢。”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他的血液太过卑劣，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用。”谢青修长的手指缓缓抚上自己精致的面容，“不知道pluto是怎么想的，竟然敢把自己的血浆让约瑟夫保管。”

“.....啊这。”我好像预料到了什么。0111看着谢青一副没心没肺的亚子就觉得慌得一批，你不要忘了你现在是正在出逃的小公举啊！

“我都不怕，你说他在害怕什么？”谢青的墨色的眼眸时不时打量着坐在角落里惴惴不安的约瑟夫。他的双手正由於过度激动而颤抖，手心渗出粘腻的汗水，他不安地将双手合握试图减轻那颤抖。

0111疯狂摇头，0111不知道，什么都不要问0111。

约瑟夫躲闪着谢青的眼神，过了许久，他才像是鼓起勇气向谢青询问：“我们这样，真的好吗？”

“不知道。”谢青淡淡地回了他一句，他是来做任务的，至于约瑟夫为什么要跟来.....,他双手抱胸。

“利用完人家就拔屌无情，咦，海王石锤。”0111忍不住吐槽。

约瑟夫原本有些放松的心情又紧绷了起来，他把手揣进口袋里，勾勒出鼓鼓的形状。

约瑟夫真的是真心归顺pluto的吗？谢青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弧度。

“别尬黑，我们明明是互相利用。”

昏黄的闪电再次照亮车厢，车窗外一闪而过女人的浪笑声和男人有些口齿不请的歌声。那个不知从何处来的女人的声音像尖刀一样刺著他们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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