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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穿着病号服顺着阶梯,一步一摇地走着,膝盖上的伤对于他是永久性的,让他一辈子都只能跪在教父身下臣服,虽然他很疼,但他很喜欢,他从未后悔过。每晚抚、摸着这些剧痛的伤痕,都能让他兴奋得高、潮。
墙上的装饰画无一例外地失去了明丽色彩,褪成灰白。三楼楼梯口挂着的是拉图尔的《木匠圣若瑟》,他很难将画中的若瑟与基督的教父联系起来:满脸褶皱,身材粗壮,弓身做着钻孔的苦活。
但谢青喜欢他看向自己时眼底的慈爱,不像教父那样冰冷,而小耶稣手中那支擦亮黑暗的蜡烛,更是无数次温暖了他打满补丁的心脏。
“现如今,这样的生活,对我来说也是种奢望.....”谢青面朝画作,幽幽地自语。
“当然。”
谢青感到全身的血液于顷刻间冻结,大脑停止运转。是他,那个怪物的声音.....
他艰难地转身,发现他半倚在墙角,右手握着拐杖,一下一下悠然自得地轻敲左手掌心。
“毫无利用价值的人,不配活在世上。”他面无表情地举起拐杖指向谢青。
“不!.....请您再宽限几日,我一定能取了Moro的性命!”
他的嘴角抽搐了两下,神色未改,还是那叫人胆寒的冷漠,看着少年面不改色地就能说出这些欺骗他的谎话,心里怒意更甚,“你已耗尽我的耐心。‘Twelve Days’中,容不得败类存在。”
“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谢青张皇失措地向后退去,两眼盯着他的杖尖,根本无心顾及足下。忽然,他一脚踏空,仰面倒去。
“啪——”所有画面都消失不见。谢青倏的睁开双目,发觉自己正躺在病床上,冷汗浸湿了病号服,又凉又黏。
原来,刚才的一切只是梦境.....谢青的意识逐渐从睡梦中抽离,先前的记忆随之涌现:昏暗、阴冷的盥洗室,教父接连对他射出的子弹,怪物他下达的命令,还有皮肤被割开无数道口子的剧痛,血液漫出,抽走体温时的濒死之感....
日光灯很灼热,在空气中发射出光亮和温度,电流滋滋作响。他正对窗户,窗户外面能够见到阴沉沉天空,水汽好像压到了玻璃上,又要下雨了吗?
回想起那些噩梦般的片段,他的胸口像压上了千斤巨石,窒闷难耐,额角又淌下一滴细汗。
内心的孤独充斥着全身,他突然很想跟人说说话,无论是什么人都好。
“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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