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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晏宁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这句话能从谢青的口中说出，心头的那点戾气和怨愤一瞬间涌了上来。

他俯身靠近，略微低头，微沉的嗓音带着不知名的嫉妒就缓缓缭绕在谢青雪白的耳侧：“你真以为凭你那点手段笼络来的人，能带给你足够强大的支撑吗？”

“谢青，你这种小手段我见的多了，以出卖、身体换得别人的垂怜，怎么？费澜的滋味还不错吧？”

“他可不像你，他是第一次，应该没弄疼你吧？”

花窗没关严实，不小心开了半扇，外面的热风就争先恐后地挤进来，和室内空调的冷气交杂在一起，混流拂动吹起了谢青额前的发丝，露出白哲光洁的额头。

他目光茫然而飘忽地盯着祁晏宁，鼻尖略带一层仿佛哭过之后才有的浅浅绯红，嘴角却挂着温和的笑意，看起来精致又脆弱，像个易碎的玻璃娃娃。

如果不是看到他刚才在台上跟费澜那样卿卿我我，他可能还要被他这副娇弱的外表给欺骗。

“别忘了，你现在背后的人脉和资源全攥在我手里，费澜能把你捧起来，我就能让你摔下来。”

最后一句阴测测的，他刻意用最险恶的心思揣度谢青，甚至夸大事实污蔑他，就是想要看到这个人的平静面孔被彻底撕开，想要看到这个人眼底露出破碎惊惶的神色。

就像.....就像刚才在一片漆黑的舞台上曾经看到过的那样，眼角绯红目光涣散，浑身上下都脆弱到开始战栗轻颤，只一眼便叫人兴奋得血脉喷张！

然而他注定是要失望了，面对这样的挑衅，谢青的反应只颤颤煽动了下眼睫，似乎被吓到了，又似乎没有。

“请你不要侮辱费导，是他把我救出来的，我们只是上下级的关系，并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是他把你救出来的.....”

——然后你就像看见神明那样匍匐在他脚边？

祁晏宁不想回想监控里两人那样动作神态，神色说不出的阴郁，咬牙切齿道：“你只不过是我不要的玩物，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谢青。”

谢青紧紧地抿着唇，明明屋里开着冷气，很冷，却好像有热气氤氲，涌入眼底，好像要逼出一点泪意。

“那不如我们打个赌好了，就赌最后你越想得到什么，就越得不到，而我却能够得偿所愿，全身而退。”

他的话意有所指，祁晏宁眉心一跳下意识想反驳，可对上他的眼神时，让他浑身上下的血液都跟着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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