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江桓也沉默下来。
艾滋病三个字就仿佛是死神的铡刀,阴魂不散,歧视,折磨,病痛,幻化成了活生生的噩梦。
江桓发现了任川的恐慌,低下头,把他按在自己的胸膛上,呵出来的热气喷在他的耳廓,“别怕。”
两个大男人挤在狭小的病床上本就奇怪,更不要说一个还贴在另一个的胸口,有一种尴尬而暧昧的气温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任川吸吸鼻子,放纵自己融入江桓的怀抱,心脏绞痛着,“如果是真的,我……”
“如果是真的,那也是我的命。”江桓很笃定,“你不需要自责。”
两具身体相贴着,皮肤上浸润了一层薄薄的汗水,任川不知道是怎么了,头一次与人躺在一同一张床上没有动任何的欲念,只想要手足相抵,这么亲密地拥抱着。
“睡吧。”江桓在任川耳边低语着,“别多想了。”
像是为了缓解尴尬,江桓转过身去,背对着任川,不想再看见他的眼睛,否则自己的心会被刀锋割开,流出来的鲜血会滋养别样的玫瑰。
夜很深,任川凝视着江桓宽厚的脊背,他伸出手指,轻轻抚摸上那一道伤口,再敏感脆弱的嫩肤上,写下一行诗。
我的渴求,我无止尽的欲望,我不定的去向!
黑色的河床上流动着永恒的渴求。
第二天早上他们早起,去疾控中心,在车上,任川死死拽着江桓的袖子,紧张的手心汗湿,心脏鼓点一样砰砰跳着,预想着最糟糕的结果,又祈祷着千万不要中标。
艾滋病检测有专门的科室,大门紧闭着上面大写的标语,闲人免入,江桓看一眼任川,犹豫着,“要不然你……”
任川率先伸手去推门,“我陪你。”
科室里很多人,大部分是年轻男人,听到开门声,都伸长了脖子看过来,那眼神就仿佛是在看什么笑话。
任川让江桓坐下,去窗口领了血液自测试制和消毒棉签,蹲在了江桓面前,撕开包装。
江桓拦了他一下,“别动,我自己来。”
任川看他一眼,很坚持,“我来。”
很多人都在看他们,目光如芒刺在背,四周响起细密的窃窃私语声,想不听见都难。
任川选择了屏蔽,用采血针扎破江桓的手指,而后用采血管采血,滴在试纸卡上,再滴入缓冲液。
旁边一个年轻人碰了碰江桓的手臂,“哎,你男朋友很帅。”
江桓被“男朋友”这个词刺了一下,眼眸闪烁一瞬,“谢谢,但他不是我男朋友。”
这样的澄清在他人的眼里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反而有点像是故意遮掩,年轻人脸上出现了暧昧的笑容,“哎呀,都这样说,都来这里了,还有必要遮遮掩掩么?”
他还想和江桓说什么,却被任川横插一脚,“让让。”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