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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喜乐开奏,礼赞官拖长了音高喊:“起轿!”
几个军中悍将抬了轿子便走,脚程颇快,也并不觉颠簸。
苏遇坐在轿中,被座下的火熜烘的暖洋洋,细细捋起前世关于漠北王的细枝末节。
苏恬入了漠北后,不几日便病死在驿馆中,至于苏恬的死与此人有没有干系,就不得而知了。肖岩后来迎娶了卫仪的庶妹,卫妍,据说颇为厚爱。
正思索间,花轿已至守备府。
苏遇被两个女侍扶下了轿子,脚下一个火盆,炭火炽热,令她住了脚。
“新妇跨火盆了。”一个女侍在她耳边轻声提醒了一句。苏遇伸了伸脚,又缩了回来,不太敢迈。
一双修长有力的手稳稳托住了她的臂,往前一带,将她带过了火盆。
那带了层薄茧的手掌,粗糙温热,在她臂上一碰而过。
她忽而心里就安定下来,这一回,没有嫁给肖珩,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多好。
守备府中所有灯具都蒙了红绸,一条品红西域毯从府门铺到了前厅。
厅里观礼的人大多是军中将士及启临官员。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婚事的内因,也没人多看中,散漫的聚在一起,低声交谈。更有甚者打起了赌,赌这苏氏女是暴毙而亡还是在这启临独守终老。
吉时已到,新人入了厅堂。
两人被红绸牵引着,站在一处,伟岸与娇媚,天然的适配。厅堂中安静下来,齐齐看向苏氏女,瞧了这等人物,竟都心下有些惋惜。
礼赞官高声唱喏,引领着一对新人行了冗长繁杂的礼节。
礼毕,退班,送入洞房。
外面渐次喧嚣起来,推杯换盏,押酒行令。还混杂着军中将士偶尔的粗话。
苏遇坐在喜床上,悄悄松了口气,等着肖岩进房行这最后的合卺、结发之礼。
按习俗,当是新郎新娘携手进洞房,等礼数周全了再去招待宾客。肖岩却未跟来,等了许久,执扇的手有些酸麻了,也不见人影。
全福人尴尬的陪笑道:“夫人莫急,许是外面有事绊住了。”
说着对管事的婆子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提醒下王爷。那婆子哪敢在肖岩面前露脸,应承下来,转头就寻不到人了。
夜色笼罩下来,桌上的龙凤双烛燃的热烈。
苏遇执扇的手左手换了右手,右手换了左手,最后干脆一抛,微微抿了唇。
全福人哎呦一声:“夫人使不得,这扇面要等王爷来揭的,您这......”
全福人请的乃是启临守备张守的妻子,汪氏。此刻急得团团转,全然不知如何是好。
苏遇执了汪夫人的手,笑盈盈安抚道:“看这光景,王爷还不知何时能来,不若您先去侧室休整,等王爷来了我差人唤您。”
汪氏老胳膊老腿的站不了许久,当下应了,转头去了侧室。
屋内没了外人,苏遇将鞋子一踢,懒洋洋靠在了床围上,白日的端庄全没了影儿,只剩下风情的慵懒。
常嬷嬷又好气又好笑,从怀中掏出几块糕饼,嘱咐道:“快垫垫吧,这一晚上也未尽米粮。”
......
肖岩踏进院子的时候,已是更深露重,他身上带了北地烈酒的浓郁,一抬头便见窗前映了一副美人剪影。
美人斜倚床榻,以手支颐,带着漫不经心的慵懒,妙曼身姿毕现。
他微微愣了下,加重了脚步。
便见窗前的人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四下去寻执扇,冷不防被床帐勾了步摇,便是微不可闻的一声“哎呦。”
等他进门时,那美人已端坐的一丝不苟,执扇半掩,微垂了头。
他挑了挑眉,跨过她便要去沐浴。冷不防被一只小手攥住了衣摆,轻灵软音里带了丝委屈:“王爷,请揭面。”
肖岩没作声,低头想要摆开那只手,却被攥的更紧了。
小姑娘执拗的望向他,又重复了一遍:“王爷,请揭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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