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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身边果然没人，林珏下楼，发觉贺知行和威廉都回来了，餐桌上摆满了吃食，威廉见他，神秘兮兮的凑过来，“昨晚怎么样？”

“......”林珏绕过他，从桌上餐盘里拿了块吐司，“二稿你看了么？”

“看了呀，有些地方还得改改，”威廉说，“贺知行说你喜欢那个男人，虽然有些可惜，但你要是真喜欢，我可以不跟你抢。”

“轮的着你抢么？”林珏拿食指把黏在面前的脑门儿往后掀了掀，“你吃完了吗？吃完了做事，我不能在这儿待太久。”

那场风暴是从一篇名为《从周衍的复出讨论现代摇滚乐队的兴衰》的文章开始的。

周衍从s市落地A市的当天，网络上掀起了一股‘他不配代表摇滚’的辱骂狂潮，营销号们纷纷挂出关于失控乐队解散的分析长文，‘有理有据’的证实着周衍是一个没有摇滚精神，不讲义气，背叛兄弟的假音乐人，更有甚者，截出他参与录制的《恋歌》的所有演出片段，并附上‘难听’的tag，除了热搜话题，实时搜索周衍的名字，词条后面都会有两个醒目的字——不配。

薛迦柔那边也不好，广告商提出暂时终止合作，一部贺岁片的电影主题曲制作方也在此时发来了暂缓合作的通知。

彼时《恋歌》已经录最后一期了，化妆间里一片安静，只有陶陶对着手机气到满嘴脏话，薛迦柔则靠墙坐在一个凳子上，视线与化妆镜里的周衍交汇，“你好好录节目，这事儿我会处理。”

“嗯。”周衍很平静，掏出手机给林珏发了条消息，问他吃过饭没有。

“不是，阿柔姐，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陶陶气哄哄喊道，“什么叫周衍踩着失控全员的心血上位，什么叫周衍滚出摇滚圈？这都什么人啊，他们听过衍哥的歌吗就这么张口闭口滚出摇滚圈？！”

“你喊什么喊？”薛迦柔拧着眉头，“今天录完把你衍哥送回家去，我走了。”

薛迦柔走了，林珏的消息也回复了过来，周衍低着头回信息，造型师在身后忙碌，陶陶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蹲在他旁边，“衍哥......”

“嗯？”

“您怎么没反应啊……”

“好了，上台前我再叫人过来补妆。”造型师说完出去了，周衍收了手机还是没出声，陶陶刚要说什么，黄薇把门推了个缝隙，探头进来，“前辈，我可以进来吗？”

“嗯，请进。”

黄薇走到他身边，踌躇一阵，“节目马上录完了，前辈方便一起吃个饭嘛？”

“好，什么时候？”

“阿风说，今晚。”

林珏刚说在回来的路上，周衍想，是不是可以带他一起去，只是这想法像是被黄薇看见了似的，她说，“陶陶不放心也一起去吧，我下厨，多双筷子罢了。”

陶陶正要答应，周衍便道，“他不去，我带另一个人去。”

“行，那前辈，结束后我的车在停车场等您。”

黄薇说完要离开，又被周衍叫住了，周衍问她，“疯崽现在爱喝什么？”

“他啊……”黄薇顿了顿，“他不能喝了。”话音落后，关门声也响了，周衍反应过来的时候化妆间里只剩他和陶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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