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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凶手落网

于启良望着众人，眼中尚存一丝纠结。

这时，鹿呦呦厉声一喝：“于启良，还不承认吗？”

于启良紧紧攥着双手，屈辱和悲痛让他忍不住仰天大吼。

“啊！！！娘娘，小良子对不起你啊！”

“于启良，你都招了吧，再不招宜贵嫔连回头的机会都没了。”鹿呦呦说。

于启良痛哭良久，随后才说起了尘封在心中几十年的往事。

宜贵嫔，本名周湘仪，入宫后因其美貌受先帝宠爱，但也因此遭人陷害，一直未能有孕。

直到先帝薨逝，按律嫔妃应当殉葬，合宫众人因妒忌周湘仪容貌与盛宠便齐齐上奏以先帝最宠爱宜贵嫔为由让其殉葬。

于是，宜贵嫔被赐毒酒，她本以为毒酒入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谁知那毒酒只是毒毁了她的容貌，并未让她彻底死去。

她在棺中醒来，挣扎无果，活活被疼痛和恐惧折磨而死，故而化作厉鬼，直到于启良潜入皇陵将她带出来。

得知宜贵嫔被活活折磨而死后，于启良便萌生了报复的心。

当时给宜贵嫔的毒酒本来是见血封喉的毒药，送去的途中被人调换，那人是故意想折磨宜贵嫔，一定与宜贵嫔有不共戴天之仇。

于启良届时在大理寺任职仵作，便寻来龙鲤借着龙鲤之爪，以验尸处为掩饰打通了一条通往皇宫内从前宜贵嫔住处的密道。

那棵桃树中间的阴尸虫便是于启良打通桃木放置进去的，就是为了凝聚阴气安置周湘仪的魂魄。

他们借着密道调查了很久，终于查到了当年调换毒酒的人，也就是先太妃赵杨氏，她有一子被宜贵嫔所害，故而心怀恨意，调换毒酒。

之后周湘仪取了赵杨氏性命，为自己报了仇，但她的脸再也无法恢复原状了。

周湘仪极爱美，每每见着自己丑陋的魂体都会愤怒痛苦至极。为了让她恢复容貌，于启良便易容成宝玉阁的老板，研制出荼蘼香，借此吸引容貌上佳的女子购买。

当那些女子敷上香粉后，周湘仪就会循着标记过去，将她们的脸皮剥下给自己换上。但这些脸皮总用不了多久就会腐烂，她只能继续杀人取皮，所以才有了那么多受害者。

后来，因为闹出的动静太大，于启良也警觉了些。

在密道被发现之前，周湘仪的尸骨被安放在密道中的棺材里，但当察觉到阴尸虫被抓后，于启良就立即将尸骨转移到了自己假死的墓穴中。

周湘仪又利用阴气迷失鹿呦呦和时野的方向，让他们以为自己看见的是另一个义庄，而非大理寺的停尸房，借此隐瞒真相。

于启良已经交代了全部真相，陆清然将记录好的口供拿给他画押。

于启良含泪按下手印，随即抬头看向时野和鹿呦呦：

“我……我担下所有罪责，哪怕是下地狱，魂飞魄散都无所谓，能不能让贵嫔好好地投胎转世？”

鹿呦呦轻叹一口气：“我说了，地府有地府的规矩，即便没有这些事，她在宫里那么多年，害死的人也不少吧！有这些业障在，她免不了下地狱的！”

闻言，于启良愤愤捶地：“娘娘，我对不起你啊！”

不多时，于启良便没了动静，再一探鼻息，已经断气了。

陆清然摇摇头：“王爷，已经没救了。”

“救了他，他也活不成。他早就该死了，这多出来的寿命本就是逆天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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