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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个儿也凑了过来,矮子的枪越发狠毒,眼瞅着我就交代在这儿了,就听他俩身后有人喝了一声:“做什么呢!”
他俩闻言一震,停下枪转身去行礼,那人慢慢从夜色中走出来,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深秋时节了还是穿个对襟敞怀单衣,十分健壮。
矮子恭敬道:“回郭大哥,不知哪里来了个乡下小子,吃了咱们的酒肉,还打了人。”我想趁机解释两句,比如什么我是前来投奔的他俩不欢迎我啊啥的,结果因为伤势有些发作所以连说话的力气这会儿都没有。
那精壮郭大哥上来看了看我,对他俩吩咐:“找个绳子绑了。”我一听只绑了我,心里大喜,这样一来接下来还有回转的余地,总好过当场一刀杀了好吧!那矮子见动了手就不想再留活口,便跟郭大哥进言说:“这种外来之人,杀了就杀了,何必还要带回去让执法天师面见呢?”
我心想这矮子别看之前那些话说得挺冠冕堂皇的,这会子办起事倒是真的毒辣,看样子非要治我死地不可,没想到那郭大哥摇摇头:“见什么执法天师,近几日就要行军,缺一个祭旗的,不绑他难道用你们的心肝脾肺肾啊?”
矮子听了心花怒放,回村里找绳子去了,高个儿在郭大哥面前不住说我坏话,连我的长相都一再抨击,生怕说了一丁点好处让郭大哥回心转意不杀我了。
我倚坐在一角,手上脚上都被布条系紧,在秋风四起的夜里听别人如何骂我。
其实也赖我自找的,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还要动手打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得寸进尺,又好面子装逼,把自己喝大了,结果连个寻常小兵都打不过,落了一身伤不说,这几天还要被人剁碎了拿去祭旗。这多半年北上讨贼我觉得我学了够多了,没想到回晋阳的第一日就把这些都交待了。
那高个儿还在不停地说我坏话,郭大哥听得都有些烦了,打断他几次,但那高个儿又得想法子在别的话题上把这事儿绕回来,到后来已经演义成他本在吃饭,是我饿疯了突然冲进来就打伤了他,然后开始大吃大喝,他和矮子怕我吃饱喝足进村去伤害其他人,于是拼死把我打败,他因此还断了一根肋骨。
这人和人呐,真是奇怪。有些人千方百计地就想对你好,有些人想方设法地就想伤害你。就像我和吕布非亲非故,从第一次见面他就对我特别好,说不出来的那种好,和对张辽对其他人都不一样的那种。不知道我们俩是上辈子有情还是这辈子有缘,他这般对我,我也这般对他。
其实像我这般只影孤身了十几年的人,你只要稍稍对我表达些好感,当你还没要我回报些什么的时候,我就已经把命给你了。
矮子拿了绳子回来,同时还多带了两个人,这下我更跑不掉了。捆好我后矮子和高个儿跟新来的人换班,押着我进了村。郭大哥走在前面,雄赳赳的,村里遇见的人都会主动向他打招呼,看来是个地位卓越的人。
我被扔进村里一处破落的大院,四周都有头扎黄巾的民兵把守,看来是村子关押犯人的重地。破院里有个垮了半边屋顶的旧房,我被推搡进去,门就从外边锁上了。
屋里漆黑一片,但是奚奚索索一听就是有人。我摸着黑往里面走了几步,听见地上有人开始挪动闪开位置,过了会儿适应了屋内视线,才发现这塌了边的破屋内最少挤了三十几号人。
我找了个墙边一蹲,沮丧极了,豪言壮志立了军令状出来,啥事儿没干就被人扎的一身是血还给关了起来。我在懊丧中不断想着要是刚才怎样怎样就好,完全没有注意身边的人。
不久一个年轻人凑到我这边试探着问:“诶,你是哪个村的?为了什么事他们抓你?”
我心情不好,根本不想理他,可是转念一想那个什么郭大哥说把我抓了祭旗,这一屋子关着这么多人呢为啥还缺我一个啊?
我就装迷糊地问他:“我也不知道啊,走夜路路过就被抓了,没头没脑就被扔到这儿来了。”
那年轻人听了嘿嘿一笑:“看来最近几天村里就要有什么动作了,要不然也不会随便这么抓人,怕是有人给官府通风报信吧。”
黑影里我们谁也看不见谁,但是我还是故作热忱的拉住他的手:“大哥啊,我就是一过路的外乡人,被这些拿枪拿刀的强人就给抓到这儿来了,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你们又是为了什么被抓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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