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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单刀加入战团,左边格开长枪,右边反打短剑。他俩都是一怔,齐声问:“你做什么?”
我对使枪的那人说:“就你这连入门都算不上的飞燕三枪,别说把山寨给平了,估计你连寨门都进不了。坟坑旁有座小土包,埋的就是你那不成器的师兄弟。”
我把那年轻枪客的容貌给他形容了一下,他似乎倒不怎么惊讶,倒是用剑的那个人诧异不已:“我师父说这都是些流民演化成的山贼,没什么武功,怎么还有这样的好手?”
我对他没什么好感,觉得他莽撞又无礼,因此和他说起话来也十分不客气。
“没有你说的好手,又是谁把那些流民演化的呢?”
他听了不语,随着又翻腕抖剑指着问我:“你当真不是山贼?”
这人当真讨厌,我飞出一脚踢他手腕,他撤剑闪身,脚刚站稳我的刀就挂到了他脖子上。
“你再多说半句废话,我便是了。”
这人色厉内荏,脸色一阵一阵发青。倒是使枪那人比较善良,过来劝我说:“别和他一般见识了,李彦门下很多这种无知狂徒。”
刚才他仗义出手救我,我感他这份侠义心肠,便听他的话放下了刀。哪知道我还没来得及和这个使枪的人说话,那长剑陡然从后面偷袭,刺穿了枪客的喉咙。
我震惊之余去看那使剑的人,他抽出剑来甩去上面血渍,恨恨对地上捂着脖子踌躇的枪客说:“家师也是你这种人可以随便置喙的?该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我都没反应过来,直到他的剑又冲我点来我才回过神来。
我侧身让了一下,这一剑插到我左肩里,同时我的九环刀也狠狠咬住他的右肩,这人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肩膀,手下还待发力,让我抽刀一抹,他的半条臂膀就躺在了地上。他嘴里还哇呀大叫着,惊恐地盯了我一眼,九环刀一侧,当棍子一般从他头上扫过。
打秋风这招配上如此沉重的九环刀,就连胖头领那般身躯都承受不住,更何况是这小子了。他的半截脑瓜被拍飞到林子里,整个人也颓然倒下了。
那剑还插在我肩上,我把刀放在地上抽出剑,失去了力气坐在地上。几个妇女闻声出来,见到这场面后尖叫不已,倒是那个爱和我说笑的比较稳重,忙回身去里屋撕了干净的新布过来给我把肩膀包扎上。我坐在那里看那枪客,早已气绝多时了。
她们扶我进屋休息,爱说笑的妇人问我:“那俩人就地埋了吗?”我点点头:“这种力气活等我缓一缓让我来做就行。”她笑着起身道:“你这几天太劳累了,歇息一下吧,都是粗活我们几个干就成。”说着她便带着那几个神色慌张的妇人去了。
我躺在床上仔细回忆这几天发生的事,总是觉得有点蹊跷。按说这些上门杀人的始作俑者是找到了,可是不管怎么看他们也不像是就凭这点微末道行就能把那些山贼顷刻间秒杀的人。
我在回忆里探索,那些个山贼并未像我屠山时发生那样激烈的对战。他们被杀时有的在吃饭有的在闲聊,除了咽喉处被人一击即死以外,杀他们的人身法也是诡异得可怕。到底行动有多迅速才能这样杀人于无形?
一个奇怪的想法又冒出来:还是说上山杀人的还有另一拨人,而那拨人无论武功还是身法都不是目前我见到的人可以比拟的。
我又想起那晚我在山上挖坑埋人的时候,月光下在我背后始终盯着我的那双眼。第二天我再三检查过当晚确实有人在,只是那个人仿佛凭空出现又离奇消失,只有站在那里的痕迹,却没有来和去的踪影。
山鬼这个词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我脑海里。此时虽是白天却让我觉得不断发冷。
要这山上真的有鬼,又几时保证它不会来到我们这里呢?
几个妇人忽然尖叫起来,接着受惊似的满院子跑。我刚撑起身子,就听见几个男人的纵声狂笑。我叹口气,难道真要栽在这里不成?一波过去又是接着一波,身上的伤口一层叠着一层。到底是这座山头风水不好还是交通太好,还是说我运气倒霉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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