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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马玩本来生得就不好看,在这般盛怒之下显得更是丑陋不堪。这人长得很是奇怪,明明脸上没有麻风或者疤痕之类影响容貌的东西,五官拆开来看也算正常,可是偏偏组合到一起就是怎么看也不顺眼,加上边外的大风常年洗练,搞得他皮肤又格外粗糙蜡黄。如果说一个人第一次见到马玩的长相,说真的只能用一个丑字来形容第一印象。
但是第二印象大概就要说他的武功了。马玩从地上爬起来后抖一抖蓑衣,脸上罩着一层严霜。也难怪他如此生气,眼看手到擒来的曹性居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成了一个角力手,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掀翻到一边,西凉各部最崇尚英雄,到嘴的鸭子飞了不说,自己还被绝地反杀,眼看着自己的声望是直线下跌,马玩就算再想掩饰,脸上失控的情绪也深深地出卖了他。
马超嘱咐他道:“并州角力无双无对,你要注意和他拉开距离。”马玩点点头,再度转起蓑衣攻上。可是这番休整之后马玩再度进入曹性射程,手中轻羽星星点点,擦着马玩的蓑衣一瞬而过,带起衣物上的草叶棕片飘荡在半空。
马玩很快突进至曹性身边,曹性见状便把长弓挽回背上,腾出双手准备迎战。马玩这次谨记马超的叮嘱,不敢离曹性太近,长刀主动抢上,绕着曹性身边转着圈递招。
张辽见状说道:“这个距离曹性很吃亏啊,他不会用刀么?”听张辽这么说我也跟着着急,要是换了我上场,那马玩敢这般提着刀对我叫板早就被我砍了。在我看来马玩之前旋转起来确实很难抓住他招式里的漏洞,可是像这样一刀接一刀在那里献拙可就不说我的对手了。马玩围着曹性打了一阵,我起码看出来他身上五六处致命缺点,换了我和他对阵可能当场就砍翻了,可要是想出声提醒给曹性那可就是转瞬即逝来不及了。
吕布也密切关注着场上的局势,听张辽这么问道便说道:“哪有时间教得这么全面,一方面强化一下他的角力水平,另一方面还要从零开始教他射艺,能练到现在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说着有意无意地看了我一眼,张辽也顺着他的眼光瞥我,然后愤愤然道:“这时候倒真觉得狗儿子好了,妈的,这天底下使刀的海了去了,你别说还真没几个能打过狗儿子的。”
张辽的话让我有些沾沾自喜,可是不管别人怎样评价我也对场上对阵的曹性毫无帮助,只见他在马玩愈加狂野的攻势里左支右躲,渐渐已经有了败像,被马玩一刀砍翻大概只是时间问题。
马玩也意识到这一点,为了在西凉各部面前急于争功露脸,手下的刀再度快上一倍。我看了心底跟着叹气,虽然他急于求成把刀法使成一个团,可是在没有稳扎稳打的基础上这般胡乱出刀,只会更加暴露自己招式套路里的缺点和短板。先前我还只能看出他几处破绽,而他到了这时候我几乎能做到每两三刀就能抓住他必死的一次机会,只是苦于场上的人不是我罢了。
我去看对面的马超,见他脸上所浮现的也是和我一样的想法,只不过目前马玩占尽优势,所以他才没必要出声提醒,怕得是免费给曹性提醒倒误了自己徒弟的好事。
就在这时,马玩再也顾不得他师父叮嘱的注意距离的事情,向前大踏一步当胸直刺点了出去。看他俩打了这么久我差不多大概记下了马玩的变招,这一刀可实可虚,刺到了就迅速拔出来再接劈肩或斩首,但大概率刺不到的情况下就迅速转接他那种旋转刀法,只不过要采取地躺刀法翻砍曹性双腿,这样才会更加出其不意。
可是马玩似乎忘记了刚才曹性近身肉搏的痛处,这一刀刺出去又急于立威,结果被曹性一把揪住手臂跟着反身背摔,把马玩结结实实拍在了地上。这一下摔得马玩不轻,甚至都没能瞬间在地上翻身起来。曹性一脚踏在马玩胸前,待马玩从眩晕中清醒过来准备反击的时候,却发现曹性已经张弓搭箭,箭头就指着自己的鼻尖,一动不动。
马玩躺在地上看不见他的表情,我军这边欢呼如潮,马超部那边则一潭死水。曹性收了招式起来对我们摇手致意,张辽却惊怒道:“留神后面!”还没等他说完,就见曹性直挺挺地朝前面趴了下去,再看他后面,马玩正提着一口淌血的刀阴测测地环视众人。
我们这边的人都跟着大怒,好一个不要脸的东西,曹性胜了你都没取你性命,你却在背后暗箭伤人。我恨不得立即跳上去把这丑八怪撕成几块,张辽大概也是这么想的,见到自己兄弟得胜后被人偷袭,那愤怒不亚于当面掘他祖坟。可是张辽打马就要飞驰而出的时候却被吕布一把揪住,只见对面的马超面不改色地说道:“再多撑一秒也该有两家主事的人宣布比试结果了,是他自己沉不住气,在还没有宣布胜利的情况下自己撤了箭,还大放空门给敌人,到最后自己挨了刀这能怪得谁去?”吕布听马超这般说时微微点了一下头,说道:“此言甚为有理,但凡两方主事人不下结论比试就不算结束,在这期间任何攻击行为都是合理合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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