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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往地上一站,气势登时扑了出来,忽然就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威压感。吕布这时问我道:“顺儿,你说的马超那个‘出手法’到底是怎样一回事?”我思索一会儿,喃喃道:“就是看不见出手。”吕布一惊,问道:“这么快?”我指指场上的他二人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张辽回头望了望地上惨死的坐骑,扭转回来对马超说道:“杀我爱马可是要赔的。”马超没想到张辽会计较这个,便昂然说道:“要是能打败我,西凉大马随便你挑。”张辽正色道:“我认真的。”马超笑着说道:“我也是。”
其实马超久在西凉并不知道战马的珍贵,西凉本就产马,加上离西羌和大宛比较近,各路名马都会广聚西凉。可我们并州的马匹大多来自幽州蓟州,我们本地并不产良马,再加上多年和塞外胡人接战,战马在我们并州可是异常珍贵的东西。马超以为张辽在和他打趣,其实我看得出来张辽是真的心疼,他平时就统御骑兵,教部下弟兄们要格外珍视自己的坐骑,甚至要把它们视为自己的伙伴搭档,如此一来在战场上才能人马一心所向披靡。
张辽架着钩镰枪缓缓向马超靠近,试图观察寻找他的破绽。马超左手扛枪右手扶剑,坦然道:“尽管过来试试,反正也是赢不了的。”张辽闻言不悦,虽然我们都知道这场战斗悬殊不大,张辽获胜的机会很小,可是马超如此目中无人还是非常令人不爽。
张辽便起手点出一枪,这一枪自上而落往斜下,多少有点西川张任那招落凤枪的意思。马超看也不看就说道:“动作太大啦。”跟着肩膀一扭,抗在肩上的大槊回旋一挡,就把张辽这一枪轻松格开了。
张辽浑然不觉似的再度攻上,一连数枪快速刺出。张辽的钩镰枪和旁人的不同,全身都是精钢打造,因此不像别家使枪时会抖个枪花或者颤一颤枪尖来迷惑对手,张辽的枪法就是直来直去,但是变招却暗藏在枪尖下面的倒钩里,表面上看起来是直刺的招式往往都跟着后撤回拉的手法,一般人遇上两三下就会被缴械了兵器去,甚至手里都空了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马超的剑法实在太快,对于张辽的猛攻他只采取守势,微微动了两下剑鞘便封住了张辽所有的攻势。钩镰枪第一套打不开,后面的功夫就无法继续施展,前前后后被挡下几十次,张辽还在寻找着下一次出手的机会时,马超就在那里说道:“招式太单一了。”
这句话仿佛提醒了张辽一般,只见他立即变枪为扫,大开大阖地抡起精钢钩镰枪向马超打去。可如此一来又应证了马超先前说得动作太大的说法,这下马超连出手剑都懒得使,直接靠身子扭带扛着的大槊便化解了张辽的这番挥击。
只不过这些都在张辽的算计内,他见马超越打越拖沓,便陡然改挥为刺。马超未及反应过来,被张辽一枪咬住槊首。张辽见状大喜,忙扭转枪身拽他兵器。马超发觉中招后却不慌不忙,见张辽发力自己也跟着出手,大槊突然向前一送,巨大的冲击力竟然顶着张辽的钩镰枪直撞出去。张辽未曾料到马超后来居上还有如此大力道,轻率间整个人被掀飞离地,半空中翻了个身才稳住身形,正下落时发觉马超的大槊转了一圈后又横扫而来,来不及变招的张辽只得竖起钩镰枪去硬挡,结果又被马超一槊扫出去两三丈远,虽然没有受伤,但是爬起来时也已经是灰头土脸。
我跟吕布说道:“狗儿子不是他的对手,奉先你快上吧!”吕布摇摇头道:“这是文远的战争。就算最后还是会输,也得让文远把马超逼到一定地步才行。”我急道:“刀剑无眼,万一马超恼了出手把狗儿子杀了怎么办?”吕布叹了口气道:“你对你狗儿子还真是没有信心啊。”我疑惑道:“咋了?”吕布笑了笑说道:“文远虽然想赢马超很难,但马超要想轻而易举杀了文远,那也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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