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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十个人都在那里愣了一会儿,跟着好半天曹性才迷迷糊糊问了一句:“我刚才是不是听见了什么奇怪的词语?”郝萌呢喃道:“他好像说什么……什么什么登基……”
花子将军见我们几个还在迷惘,显得有些兴奋,提高嗓门说道:“对的,咱们皇上刚刚荣登大宝,近日已经派人给洛阳皇帝送去诏书了,咱约莫着两国很快就要展开正式邦交啦!”
吕布说道:“那个……既然贵国如此繁忙……那啥吧,我们也不便多有打扰……待咱们回去后自当准备好贺礼……”那花子将军听后大喜道:“那是自然!”
我和张辽从来没见过吕布这般磕磕巴巴的说话,不免都觉得有些好笑。就听吕布继续一边苦思冥想一边组织语言,想把话尽量说得体面些千万不要惹怒了这帮子神经病:“只是有一件小事要麻烦将军,我有一个朋友,前几天和部队途径宝地,可能起了些冲突,现下可能留在这里做客……”
那花子将军一听喜不自胜,高声道:“是有这么号人!”我们几个一听有戏,起码没算白跑一趟,这人痛痛快快就认了,也省的我们还要一路打过去边问边找。吕布趁热打铁道:“实不相瞒,我这位朋友家中近来有些急事,需要他亲自回家去处理,所以才托我们前来接他。”
那花子一听头摇起来,说道:“那可不行,那天姓黄的打这儿一过我们皇上就相中他啦,本来那个姓孙的咱们皇上也喜欢,可惜被他逃了,现在三军统帅一下子空出来一个,本来该由我赵袛、姓黄的和姓孙的一起担任的。”说着他打量一下吕布,说道:“我看你的见识和武功也很好,等一下我跟皇上汇报一下,给你个便宜将军做,让你排在俺后面指挥千军万马如何?”
我们几个都觉得颇为好笑,这东狼谷依山傍水景色宜人,一路上来那几个路口把守的、文成殿守门的、以及这武德殿外的花子大将军,没有一个是正常人,说起话来都颠三倒四疯疯癫癫的,看来这东狼谷不是别的,搞不好就是为了囤积这些脑子不好的人在此疗养的。
吕布赶紧抱拳说道:“小人何德何能,哪里敢和赵将军并肩齐驱。小人只盼赶紧寻到故友把话带到,请他速速回家主持大局。”
原来这花子将军名叫赵袛,这会儿听到吕布的恭维很是受用,心满志得地说道:“本将军说你行你就行,等我回头给皇上上书一封奏折,保你为三军大元帅!”吕布听他说得乱七八糟也觉得好笑,决定不再和他争执,于是连连称是,跟着又问道:“那我的那个姓黄的朋友……”
赵袛听到之后喜悦的表情冷落下来,板起脸来训斥吕布道:“你初来乍到,还不了解咱们黄巾国的风土人情。我先跟你说了吧,尽管晚点儿还有言官会专程跟你讲咱们这里的戒律和规则,但我不妨先提醒你一点——做了咱黄巾国的人,就只能拜天,天就是天子,天子就是咱们皇上。除了皇上,其他什么他妈的父母君臣王侯将相都不作数啊,咱们的天子和洛阳天子可不一样,那洛阳昏君是凡胎肉身,咱们天子可是天公将军的继承人,被神选中的人!现在正代替神灵行驶权力,将来必定会带我们过上众生平等天下大同的幸福生活!”
不仅是吕布,这会儿我们所有人都被他念得有些发晕,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明明说了很多动听优美的词,却又觉得他其实本来什么也没说过似的,满嘴的空口大话,听起来就像是招摇撞骗的术士方士,到了田间地头骗老百姓的午饭钱一样。
吕布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赵将军的意思是……我那个朋友他……”赵袛大手一摆,有些不悦道:“怎么就听不明白呢?做了咱黄巾国的人,今后就只能听皇上的话,皇上叫你干啥你就干啥,没事了就在皇上让你待的地方待着,什么爹啊娘啊,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千万不要再混为一谈了啊!知道了没有!”
即使吕布修养再好,在知道这帮人脑子不清楚的情况下,先是三番五次听他说皇上皇上的就已经十分不耐烦了,现在又拿父母伦常来做文章,这会子也是按捺不住了,也有些恼怒道:“一个人若是连自己的父亲母亲都不敬不爱,那么他再去敬爱别人,即使装得再好,又有什么可信度呢?”
我听吕布语气不善就准备开始动手,只等一个信号或者一个眼神就先把这群造反称帝的狂徒给砍了。眼看一触即发就要开打,没想到赵袛却忽然偃旗息鼓,叹了口气道:“你啊,还是太年轻。随我来吧,我带你们去面圣,有什么话你当面跟皇上讲,你但凡只要见过皇上就不可能不听他的话。”说着赵袛转过身往武德殿走去了,我们几个不敢怠慢也加紧跟了上去。
那武德殿门口列着两排懒洋洋的士兵,同样的衣衫篓缕丢盔弃甲,一见赵袛来了顿时有了精神,个顶个地抬头挺胸,待赵袛从他们身边匆匆而过时竟然还一齐喊起了“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口号。张辽在我旁边诧异道:“这可真够复古的啊,这口号都过时几年啦?现如今连黄巾余贼都不喊这个了,在这里乍一听到还怪亲切呢,恨不得立马绰枪去战他几百回合!”
从正面看武德殿甚是宏伟,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在什么年代修建的,但是看上去和我们之前见过的任何建筑都不一样。武德殿比文成殿大了整整一圈,大概有三层楼那么高,可是里面却不分层,就是一个宽广明亮的大通间。殿内乌泱泱挤着好多人,正中间靠后的地方用些粗制的木材赶工出来一张龙椅,想来下面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就是此地的文武百官了。
龙椅之上高高站着一个身着黄袍的男人,一直手笔直地伸出去遥指远方,另一只手配合龙椅下的众卿激情慷慨地挥舞着。他身上说是黄袍更不如说是不知道用什么染料做旧的衣服,还带着斑斑污渍,一点尊崇的感觉也没有。
赵袛一边拨开众人一边往前走,来到皇帝陛下面前也不下跪,大声喊了一嗓子道:“马王……不对,皇上!我给你带来个当将军的好苗子!咱们的兄弟们有人带啦!”
那皇帝闻言一道目光透过众人洒到我们身上,他见我们穿戴整齐很是喜欢,连连说几个好字。赵袛扭过身来对我们招手道:“还不快点过来参见皇上!”
我们几个有些尴尬,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皇帝陛下面前。这男人也就四十多岁的模样,面黄肌瘦干枯如柴,别说是个皇上,就连个宦官长得也比他滋润。皇帝开口问我们道:“你们是哪里人啊,都会些什么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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