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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理完一些繁琐的手续后,我们辞别了董卓和孙坚等人,先一步回了并州。出了右扶风后沿着大陆一直往东走,张辽不禁高兴道:“出来这么久了,第一次走这么好的路,不愧是前朝古都啊,官道都比别处修得好!”张辽越说越兴奋,啧啧称奇道:“就这大路,嘿,将来真有大规模战役起来的时候,从洛阳往长安调兵,一个白天加黑夜就够了。”
吕布在马上并不应声,张辽讨了个没趣,就开始套我的话:“顺儿,你说对吧?”我叹口气道:“你可千万巴结点儿好,干啥也别打仗,多他妈累心累人啊!像你说得,真要打起那种规模的战争来,都需要从洛阳往长安调人了,那天底下的百姓不得死伤大半啊!到时候你这路再怎么宽敞,也装不下饿殍遍地伏尸千里。”
吕布闻言哈哈笑了一声,张辽不解问道:“奉先是笑他还是笑我?”吕布又笑起来不答,我接话道:“既然没承认,那就肯定不是在笑话我。”张辽觉得十分扫兴,自顾自拨马到前头去了。
他走后吕布对我说道:“顺儿这几年进步不小。”我问他道:“你是指我懂得体恤百姓了吗?”吕布点点头道:“不管是为官还是从政,带兵还是作战,首先都要把百姓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如果只把个人得失和私欲摆在主要位置,这支队伍就算侥幸打了胜仗也是不得人心的,长此以往,不义之师终难走远。”
我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可是,要走那么远是为什么呢?为天下百姓谋利吗?还是为他们打造一个太平社会?这样说起来和黄巾党好像没有什么区别。”吕布笑道:“说真的我也没想过那么遥远,现如今最大的问题就是黄巾余孽聚集叛乱和边塞外族起事聚乱,只要把他们逐个平定了,百姓的生活自然就太平了,无需像张角马相那般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私底下却是为了满足自己称王称帝的**。”
我也笑道:“希望以后越来越好吧,现在黄巾势力都铲除的差不多了,来年养好精神再把各地的反贼打上一打,相信好日子就快来了。”吕布也跟着笑道:“是啊,这日子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啊?”
那一天我们两个心情都十分和畅,一来是援助凉州的事情告一段落,归乡之情溢于言表。二来我们两个都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向往,认为天下大势基本稳定,不会再出现张角这般聚众闹事的人物了,也不会再有黄巾之乱这样大规模的全国战争了,因此有说不出的高兴和喜悦。可我们谁能想到,仅仅几个月后天下才真真正正开始大乱,一场又一场远超黄巾之乱的战争席卷全国,一个又一个远超张角马相的枭雄如山岳林立层出不穷,吕布极力想要维护的汉家王朝真正开始走向了灭亡。
——过了太华山就入了潼关,沿着官道继续东行,此时我们可以北上由河东郡进并州,也可以走洛阳转头按原先的路程回去。河东郡路途稍微近一些,但是吕布提议最好避开盘踞在白波谷的一众白波军。我们这两千人马连续恶战数月,如今要是再以这点兵力独闯白波军的地盘有些不划算,于是吕布安排我们走洛阳老路回家。
快到函谷关下的时候张辽提议让成老大他们带弟兄们先回去,我们几个去洛阳转一转。我听了十分高兴,但是又不敢在吕布面前表露出来。吕布说道:“兄弟们是我带出来的,丁老也等着我回去复命呢,哪里有心思陪你俩玩耍。”说罢他停了一停,特批道:“文远你和顺儿去洛阳帮我办点事吧,此番从西凉回来我准备了一些东西,麻烦你两个跑一趟,帮我转交给曹操。”
我和张辽互看一眼,都暗搓搓地笑,均自心想吕布对曹操果然是高看一眼,既认定为知己不管多么远都惦记着人家,再来又是见我俩贪玩,随便找了个由头打发我俩去了而已,也是为了堵住其他弟兄的嘴巴不让人说闲话。
于是在谷城附近我和张辽就和大部队暂时作别,兴高采烈奔着京师洛阳去了。其实我来这里不仅仅是想着玩耍,而是记得师兄黄盖跟我说过,我师父黄海棠很有可能就在太常刘焉家里住着,因为刘焉的老婆也是黄香后人,和黄海棠一直关系很好。
进了城后我们找一地方住下,张辽火急火燎就叫伙计准备了几样儿酒菜,骂骂咧咧道:“这一年整天吃干粮喝米粥,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我专挑有肉的菜吃,张辽不高兴就打我筷子,骂道:“菜老虎!”
我问张辽道:“为啥凤仙儿那么喜欢曹操啊,打这儿路过也不忘给他稍一份儿东西。”
张辽扫一眼窗外,小声说,“这叫跑官。他们这些当官的都会拉帮结派这一套。”我问道:“啥意思,送礼吗?”张辽眼也不抬就骂道:“不然呢?送葬么。”
我说,“你们这些当官的啊,我们在前面冲锋陷阵,你们在后面就骄奢欲淫。
张辽灌一口酒骂道:“谁当官的谁当官的?老子哪回打仗不冲在最前面了?真正的当官的都是那些高坐庙堂的,看看你那没见识的样子,连个大官儿都没见过。你该不会以为那些当官的都和马相手底下那一百多个傻比兮兮的文武一样吧?”
我被他喷得睁不开眼,问道:“你说那董卓,打起仗来也冲在前边儿,要按照你的说法儿,他算当官的不?”
张辽刚想说话,鼻子凑近我闻了闻,骂道:“你他娘都臭了,别吃了别吃了,下去洗个澡去,回来再开一桌!”
我泡木桶里,张辽就在一边儿呼喝人给我加水。
见他威风凛凛,我笑道,“你看你跟那大户人家的丫鬟似的。”张辽骂道:“滚蛋!也没见哪户小姐长你这逼样儿的。”
我俩空了一会儿,张辽突然说道:“对了,奉先说你打仗有功,作为奖励要给你安排一门亲事。”然后他贱噗噗的凑过来,“顺儿要娶媳妇儿喽,毛儿长齐没?让我瞅瞅!”说着就要隔着木桶来扒拉我。
我抗议道:“我才不要!”
张辽哑口无言的看了我半天才说道:“你让马踩了啊?这么好的事儿你都不要?”
我不服气道:“你俩咋还不成亲?慌慌着拿我作啥文章!”
张辽嗤之以鼻道:“我俩是干大事儿的人,要讲究政治生命,哪能随随便便就成亲的!”
我一听言外之意我不是干大事儿的人更不高兴了,拍着水花儿道:“我不结!我可是要行军打仗的人!家里多一娘们儿多累!”
张辽凑过来贱兮兮地说道:“你懂个**!等你当了将军,大马车一坐,前面的部队浩浩荡荡的长驱直入,你在车里跟你媳妇儿恩恩爱爱,这酸爽……”
我骂道:“滚蛋,谁爱结婚谁结婚,反正我不结!”
张辽本以为说起这事儿能让我高兴呢,没想到碰一鼻子灰,就开始跟我扯些动刀动枪的传闻轶事,我才渐渐把这茬给忘了,不一会儿就和张辽说起江东孙坚和黄盖来。
张辽叹道:“我原以为江南江东都是些文弱书生,想不到也有如此英雄人物。”
我不屑道:“你怎么不想想西楚霸王是哪里人?”张辽听了一惊,感慨道:“你这一说我还真想跟他们江东子弟过过手!”我白他一眼道:“战争贩子!”
第二天我们去拜访曹操,却赶上他家里大摆筵席,一问之下才知道他新添一子,名叫曹丕,今日正在设宴庆祝儿子满月。
我和张辽左右看看带来的礼物,都是些西凉大马和刀剑兵器之类,和人家家里的喜事格格不入。正为难间看到了迎来送往的夏侯惇,我就赶忙把他叫过来,把这些东西一股脑塞给了他,并转达了吕布对曹操的问候,然后不管他怎么挽留也没应他,和张辽又跑去外面吃了三天酒席才打道回府。期间专程去了一趟太常刘焉的府邸,只见他家中人去楼空,打听之下才知道家人近来都迁去益州了,只有刘焉一人留在京师。我在原地怅然若失,想着我们刚打益州回来,却再次和黄海棠失之交臂,看来只有来年再做打算了。
月底到了晋阳,吕布依然是那副书生打扮,身材高挑入云。远远见了他特别亲切,想着来个激情拥抱什么的,但他只是点头一笑道:“顺儿回来啦!”便快步进了中庭,我跟张辽便跟在后面撵。他叫来从事,安排了一些礼品调度的事情后便落身饮茶。
我问他道,“怎么回来也要送礼啊?这并州不是你说了算么?”
吕布低头看茶,张辽接过话说道:“迎送迎送,南下是迎,回了并州才是送啊!你这小文盲,跟你说这个也白搭!”我不服道:“除了凤仙儿,咱俩都光着腚从街里跑出来的,怎么我就成文盲了?”
吕布笑道:“别争了,给你俩也捎了东西,顺儿去挑挑看。”
张辽也好奇,“带了啥?”
吕布吹吹茶叶,“几口吴越的佩刀而已。”
我俩禁不住跳起大呼我操,吴越素来出名匠,这年头兵荒马乱的,有名的刀匠都遁世隐居了,能从吕布嘴里轻描淡写说出来的吴越刀剑必不是俗物。
吕布问张辽道:“顺儿的事情你给他说了没?”
张辽抱怨道:“您老人家亲自安排的事儿我敢怠慢吗?说是早就说了,可是咱家祖宗不认,嫌麻烦!”
吕布乐了,问我道:“打仗打傻了?”张辽逮住机会立即掺和道:“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不知为啥我心里特别扭,一股委屈冲破胸口,冲吕布道:“咱仨我年龄最小,按理说也得凤仙儿和文远都把事儿办了我再成亲也不迟。这几年事多乱杂,我又时常跟着打仗,别万一有个长短耽搁了人家。”
张辽见缝插针道:“所以说要赶紧留个后不是?”
吕布沉吟片刻,叹口气道:“不想就不想吧!等过几年光景好了我再给你张罗。”说罢他背靠木椅,眼望南方,眼神里尽是惆怅。张辽在我耳旁小声地说道:“你惹奉先不高兴啦。”听得我又是一阵别扭。
年底泰山郡丞诸葛珐去世,奉刺史丁原之命,吕布带我和张辽前去吊唁。
途中无事,逢住宿休息之时吕布就指点张辽武艺。我也想学,但他觉得我太过文盲,加上已经有名师黄海棠在前,就丢给我几本兵书要我熟读。我哪里是看书识字的人,竹简哗哗-番便算看过。吕布见我不用心便考我:“若敌包围我军,截我粮道,应如何破之?”
我脖子一梗,硬气道:“带弟兄们冲出去!”张辽打岔道:“围着你呢。”
我说,“知道啊,我这不突围么。”张辽问,“阵型呢?”我白眼一翻,“啥阵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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