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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听到黄海棠这样提议,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看上去十分兴奋。能跟天下四绝过招简直是每个武人梦寐以求的幸事,以黄海棠这般造诣,随便教上一招半式就够普通人一辈子吃喝不尽了,换作张辽这般深厚根基的人若是能得到黄海棠的指点,武功突飞猛进指日可待不在话下。
可是张辽本能地又踌躇犹豫起来,试探着望向我,似乎带有询问的意思。我看出他的心思,好像是在向我求证这黄海棠的武功是不是真的像传闻般那么厉害。我知道黄海棠向来喜欢和小辈过招动手,如今跟张辽两个人狗脾气又对胃口,知道黄海棠有意要考教一下张辽。更何况他张文远也是雁门关一代大名鼎鼎的好手,黄海棠行走并州日子不少,自然也知道张辽的名头。如今熟络起来了肯定是要切磋一番。
于是我便对张辽宽慰说道:“没事儿,她一女孩子家家的,就是刀法上精细一些,别的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你尽管放心和她打就行。”
张辽听了有些将信将疑,反复确认问我道:“刀法什么的再奇妙能有多奇妙了?就凭这个当不了天下四绝了吧。她肯定还有别的独门绝技,你快快跟我说了,别上去让你兄弟我丢个大脸!”我笑着推搡他道:“你怎么突然变得跟个娘们似的,我还从没见你张文远跟人动手的时候这么磨磨唧唧的呢!”
张良听后嘿嘿冷笑,白了我一眼,遂不再跟我废话,双掌在胸前一错便跳下场床去,朗声对黄海棠道:“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黄海棠见了嘻嘻一笑,说道:“真是老俗套的开场啊!”说着也轻巧巧跳到场中间,两人在院子中对峙起来。
张辽理也不理,掏手向前递出一掌。本来前辈和晚辈比试需要让上三招,可张辽不愿意领她这个情,于是一不见礼二不答话,拍掌上来就打。只是这一掌来势并不迅猛,似乎只是做个样子告诉对方自己要出手了。黄海棠见掌到来就歪头让过,张辽变掌为钩,横拉着向右边去捉黄海棠的脖颈。黄海棠身法一动,平白向后退了半步。张辽勾手回来蜷起双臂,跟着双掌齐齐向前平推而出。这两人之间的出招变招好似行云流水般在一霎那间干脆利落完成,我甚至都没来的及提醒张辽应该尊重礼数,他们俩已经三招打完了。
就见张辽这一双铁掌推到了近前,黄海棠柔身一绕便出现在了张辽身后,玉指轻点,张辽失去平衡,便向前淌了一个趔趄。张辽蹬蹬蹬几步站稳后转过身来,嬉皮笑脸的对黄海棠说道:“已经让了晚辈三招了,黄老师父,您就尽情动手吧,让晚辈好好瞻仰一下您的风采!”
说着张辽再度催掌而上,只是这一次无论是劲道还是速度都是张辽一等一的本事所在。只见虚虚实实的掌影瞬间就把黄海棠罩了起来,整个人都被大漠狂沙似的掌风包围在里面。这张辽除了一双枪剑以外,下功夫最多的就是在这一对肉掌之上。我刚认识他的时候就用塔盾和他的掌法较量过,知道这狗儿子的掌法确实厉害。根据张辽自己所说,他很喜欢掌风猎猎的那种声音,听起来很有层次感,像大风刮过山涧那般空明。我就笑话他这人怎么如此矫情多事,练个武还能练出诗情画意来。
只见张辽的掌影上下纷飞,而黄海棠却视而不见,看准张辽掌法中的纰漏轻轻一指点去,就逼的张辽撤掌变招。若不然这一指看似娇弱无力,但以张辽此时的劲力用掌心撞到对方的指间,恰好要被对方破去这一掌的威力,搞不好连正只手都要受到连累。张辽不敢托大,明知黄海棠这一指上并无多少劲力也不想贸然硬拼,于是仗着自己掌法精巧便和黄海棠见招拆招起来。于是一连几十掌拍去均被黄海棠轻轻用指给破解,张辽知道再打下去也没办法在拳掌上占到便宜,哈哈一笑翻个身跃到一旁,大为赞叹道:“这天下四绝就是不一样啊!嘿,你别说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束手无措的呢!”
我在一旁听了哈哈大笑,知道张辽从不轻易认怂,即便面对比他强得多的高手他也会一站到底。而且自从他练就画虎和画骨两门绝艺以后已经跻身为天下一流好手的境界,我见他如此轻易认输想来是接下来要动枪剑功夫跟黄海棠比试比试。于是我就冲他高声叫道:“狗儿子你不要逞能托大,有本事你换了你的金枪银剑再来跟我师父试试!”
张辽闻言眉毛一挑,狗眼一翻说道:“人家黄老师父都没动兵器,我怎么好意思动刀动枪的呢?你要想让我提枪佩剑,先去把黄老师父惯用的兵器拿来吧!”说着张辽得意洋洋地杵在那边,似乎他的武功要高上黄海棠不少,在这里摆出高姿态要让着黄海棠似的。
黄海棠闻言愣了一下,便冲着张良叫了一声。张辽转过身来,却见黄海棠对着左边的院墙猛一甩手,就听那无形刀气的风声如奔雷跨溪而过,就听啪得一声脆响,那院墙上面顿时出现一道月牙般的裂纹,像是被某种巨大兵刃划过一样。
张辽怔怔地看着那墙说不出话,黄海棠在一旁趾高气扬地拍打着手。张辽半晌才转过头来颤颤巍巍地问我道:“你不是说她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说着张辽伸出一只手指着墙上的裂纹不住地哆嗦,我听了好笑道:“是没什么特别的呀!一没神兵二无宝器,全凭着自己一身登峰造极的修为闯荡江湖,不过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小仙女罢了!”
黄海棠在一旁听得哈哈大笑,张辽黑着个脸去门外马上取了自己的兵器回来。一边走还一边愤愤不平的回头叫嚣道:“黄老师父你给我等着,看我带了兵器再跟你大战三百回合!”黄海棠笑语嫣嫣道:“好哇,输了的要罚酒三斗!”我听了在一旁高声叫着:“那狗儿子今天不得醉死在这里啊!”
张辽左手提着金枪,右手把佩剑系到了后腰之上。自从夺了这条金枪回来以后张辽就下苦功夫在这条兵器上,以往所学的钩镰枪的本事全部抛弃不用,又重新开始习练这长枪的打法。但是目前练到什么程度了我也不清楚,毕竟我离开并州也有段日子了,于是也盼着今天他跟黄海棠动手时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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