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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首领疾驰而来的时候撩起手中长刀就向我贴地刮来,这刀势加上马力,换作旁人即使不被一刀劈开也得被这突如其来的重力给震死。但是我要是让过了这一刀,那这首领肯定就直冲过去追杀那些还未来得及撤退的平民百姓去了。于是我咬咬牙豁出去了,用脚蹬住地面,见那首领来至近前抄起刀就朝他的刀头上磕了下去。这一刀我恰好用的是我那杀猪刀的起手式,两刀一错,我的环首刀重量太轻拿捏不住,脱手飞到半空,而我整个人也被一股怪力掀到一边。好在这一刀起了点作用,那首领被我一阻之下勒马人立起来,马上那个神似张辽的人目不转睛盯着我看,眼中杀气甚浓,不知这双眼睛经历过多少阴阳相隔之事才能变得如此锐毒。
跟着那首领身后的骑兵如狂风般呼啸而至,大头擎着刀护在我的身前,眼看就要被蜂拥而至的骑兵把我们两个乱枪刺死。这时那首领断然喝了一声,其他骑兵得到信号后硬生生收住了捅向我们的长枪,马头一拨,分成两列从我俩身旁绕过,接着打马回圆,几百人团团将我俩围在了中间。
那首领跨坐在马上,以一种奇怪又迷惑的眼光打量我。大头举着刀左顾右盼,随时提防着四面八方会冲上来的敌人。我瘫坐在地上跟大头说道:“去把我的刀捡回来。”大头迟疑一下,我劝他道:“没关系,要动手他们早就动手了。”大头应声而去,神色紧张地环顾周围骑兵,过去把我刚刚脱手的环首刀给捡了回来。路过那首领的时候大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没想到这一看之下浑身巨震,差点脱口叫出来,要不是我俩都穿着长袍戴着面具,大头差点就回不来了。
我接过刀站起来,大头在我身边小声嘀咕道:“这个头领长得好面熟……”我点点头,知道他说得是张辽,但是天底下长相近似的何其之多,虽然我们是通过触摸那个发光石板来到的这里,但张辽此刻正远在京师洛阳,怎么可能会突然年纪暴涨十几岁又带兵出现在这里呢。
我低眼看了看,那首领使得是一杆通体精钢的大刀,上面一丝花纹都没有,从头到尾好像是一体成型打造出来的,看起来十分质朴无华。而张辽起初就是练钩镰枪的,到现在舍了兵器上的钩镰不用,一心一意学那些枪法大家开始练一支金枪,现如今已经能和北地枪王之流的高手平起平坐,没道理来说又舍了苦心钻研多年的枪法不用改练大刀的。因此从这一点上断定就可以知道这人绝对不会是张辽,只不过长得有些相似罢了。
那首领的副将策马到他身边耳语几句,首领点点头,对左右骑兵吩咐说道:“你们兵分三路去支援各个城口,打开城门后来此楼外待命,切勿追击百姓!”数百骑兵得令后分散开来,转眼就消失在眼前,我在一旁看得心有余悸,心想这骑兵营果然有它的厉害之处,就这等来无影去无踪的脚力和机动力就异常可怕,偌大的一个天龙城只需打开一个缺口,放了这支骑兵队伍来,那么整个铜墙铁壁的大城就完全暴露在敌人的掌控之下了,看样子另外三道城门被打开也只是个时间问题。
那副将跟在首领身边一直未曾远离,我见他提着一杆凤嘴大钺,模样也熟悉的很,仔细回忆了好大一番后才猛然想起来——这不就是那一次去打探白波谷和西凉军事情时遇到的那个保护百姓车队的徐晃吗?!为何一转眼间也到了这般年纪,当时见到他时左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大孩子,现下看来竟然已经比我都大上好几岁了。
那副将跟首领说道:“丞相有令,叫我们十日之内荡平陈兰、梅成叛乱的余毒流寇,这天龙城已是潜山一带最后一处据点,只需要按部就班完成任务即可,老大又何必为了两个教徒而耽误行程呢?眼下我们要尽快打通进军通道,跟我军主力汇合才是啊!”那首领看着我对他的副将说道:“公明,你要是想知道的话就亲手会会这个小子。”
我听那首领管副将叫公明,知道这是徐晃的字,于是张口问他道:“你大名可是叫徐晃?”
我这随口一问,那副将和首领面色都是剧变,尤其是那首领,听到我说话更是浑身不受控制地抖了一抖,竟然险些从马上坐立不稳摔倒下来。徐晃听我这般问他,便没好气地打马而来道:“你老子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说着徐晃的凤嘴大钺就到了我腰近前,由于他人在马上,即使刀法和我相较不多也借了马力比我高出一截。我不敢像刚才一样硬抗,怕被他再把兵器打得脱手。我心想要是我的青铜镇魔大刀在这里的话我估计早就把徐晃连人带马都给劈了,哪里还用得着这般啰里啰嗦。
我就地滚开,顺手划了一刀徐晃的马脚。那马吃痛奔跑不稳,徐晃发觉后只能从马上跳下来。到了地面上就是我的战场了,在我看来一直都是这样,步兵遇到骑兵的话,要是执意跟马背上的骑兵打那无异于找死。但是如果能想方设法把他们从马上拉下来,那么情况立时就会得到反转。
徐晃来到地面上后似乎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状况,提着凤嘴大钺居然主动迎上前来。我冲上去当头一刀剁下,徐晃兵器又重又长,失去了马匹的机动力后连举起格挡这一下都有些迟缓。我这杀猪刀咣当一声切在他举起的刀杆上,只听这声脆响还未完全消失徐晃的肚子上就结结实实挨了我一脚。
我记得刚学刀法那会儿也不会旁得什么招数,就会这迎面起手高高举起再重重落下的一刀。但是基本上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不吃这一套,于是我就把锻炼的重心从绝对不会进步的刀法上逐渐转移到这越来越重和越来越快的这一脚踹肚子上。那段时间我每天都举着当时那把砍头大刀对着树干正踹,一脚跟着一脚,走到哪儿踹到哪儿。因为不需要内力外力,锻炼起来又简单方便,所以整个并州几乎是有树的地方都留有我孜孜不倦的脚印。这么多年练下来,没事就踹两脚闲来也踹两脚,千百个日日夜夜过来后,这一脚虽然没有什么名堂,但是若没有穿着厚甲的情况下被我一脚蹬到肚子的话,起码要在地上趴一炷香的时间才能直起身来。
徐晃也不例外,被我一脚当即放倒在地,捂着肚子弓着腰趴在地上哎呦个不停,口子还骂骂咧咧说道:“你是地痞流氓吗,为什么两人交手的时候会使出这么下作的招数来?你怎么不踩脚趾、挖眼睛啊?”说着又含混不清地骂将起来,我在这边懒得还口,却听那首领在一边笑着对徐晃说道:“我以前提醒过你吧,打起仗来什么可能性的对手都遇得上,这抬手一刀足下一脚的笨蛋招式虽然粗糙,但你这身经百战的都亭侯不还是结结实实的吃了?”
徐晃艰难地探起头来,一脸不情愿地说道:“你说得那个兄弟都死了多少年了,我哪里知道今天会在这偏僻地方又遇到个会使这招数的人啊!”
那头领听了之后和我对视,由于我带着面具他看不见我的脸,只觉得这人怎么看怎么就是张辽,虽然鬓发有些风霜,但是眉宇间那股子英朗却是他本人无疑。只是我怎么看也想不明白,为何张辽会和徐晃混到一起去了?那我和吕布现在又在何方?刚刚他们说的丞相又是什么鬼东西,元寿二年的时候哀帝不是已经把丞相改成大司徒了吗,怎么这里又无端端出来一个丞相的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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