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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乍见到吕布,高兴的几乎要从地上弹坐起来。吕布伸手一把将我从地上拽起来,我还想问他和曹操为什么会在翠花楼的密道里,就听先前飞身扑杀了赵忠的那个白衣剑客此时停留在院中一颗树梢上,身子随着摇摆的树枝上下起伏说道:“再来再来!这里地势开阔,你要打多少回合我便陪你打多少回合!”
吕布仰头大笑,继而对我说道:“顺儿身上没有要紧的伤吧?你先找个地方歇一歇,我和孟德把这王越擒下来再同你讲。”这时曹操也从翠花楼的密道中追了出来,就听他在后面叫道:“好臭!这一屋子的绿水是什么东西!”紧接着一头钻出来撞见了我,曹操就笑道:“我听元让说了,菜老虎表现不错啊!”说着他和吕布二人又比肩来到了院子里,我就顺势拾起了铁鞭和盾牌找了个角落坐下来恢复体力。
王越在树上瞥了我一眼,问吕布道:“怎么,来了帮手也不用,还要两个打我一个吗?”吕布点点头道:“正是。”曹操闻言大笑道:“你快些下来,看你这回敌不过我俩了还找什么借口!”王越在树梢上呸了一口,冲曹操骂道:“你以为我退避三舍是因为你厉害吗?”曹操当仁不让地回口道:“当然不是因为我,但是奉先是和我一伙儿的,就当做是我的一部分罢!”
王越在树上骂了句好不要脸,接着轻身一荡,整个人就倒栽葱似的从树上跳了下来。半空中王越翻了一个身子,双手持剑,整个人像一支离弦的箭枝一样朝着曹操就飞了过来,这一招和刚才在翠花楼门口飞身杀那赵忠的时候一模一样。赵忠当时按理说已经恢复了几成功力,昔日的十常侍是多么只手遮天,可是遇到王越这招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即刻被撕成了碎片。
见到王越飞扑来袭,吕布横起画戟护在曹操身前道:“左三!”曹操笑道:“明白。”紧接着曹操拉开身形,倏然间来到几尺开外,和吕布对王越形成了夹击形势。王越一剑从天而降,吕布提起画戟使劲一撞,便和王越五五分开了来。就见王越刚刚落地,曹操的剑锋就递到了他的后背。王越看也不看向前跨了一步,长剑在身后挽了个剑花,背后生眼似的接下了曹操的突袭。
几年前在白马寺听学的时候曾经真切地见过曹操使剑,曹操的剑法古朴简练,几乎没有任何变招,完全就是通过身法的催动形成一击一杀,在某种程度上和南匈奴的左大将有些相似。但不同的是左大将的身法比之曹操要稍微逊色一筹,要不提的通过移动来调整位置,寻找最合适的下手实际。而曹操往往静立不动,实则早就盘算好了落剑位置,待身法一动,往往长剑便抵达了自己想要去的地方。又或者曹操自他祖父曹腾那里得到过宫内至高无上的功法,和左大将这些凭着自己蛮练出来的身法肯定不在一个档次之上。只是曹操的剑法又相对左大将弱了一些,看样子并没有把全部精力放在武学上,充其量只能说是二流偏上的好手,距离一流高手的境界还有着相当大的差距。
王越对曹操说道:“曹阿瞒,你打小就不务正业,好些飞鹰走犬,你祖父曹腾神功盖世,到你们父子这里连十之一成都没能学到,不觉得羞愧吗?”曹操笑着讥讽道:“练那么好做什么,难道就为了和你一样背负个京师第一剑客的美名然后进宫当个羽林骑吗?”
王越闻言骂道:“你这一门心思就只知道当官做贵,岂不知我们羽林骑卓越超然的地位。”曹操笑道:“话说回来,羽林骑各个都是身手矫健的骑兵,怎么选了你一个步将剑客做他们的统领呢?你可会骑马打仗吗?”
王越口中开始污秽不堪地骂了起来,吕布提着画戟赶至王越身前说道:“堂堂南宫禁军统领,说话怎么如此不清不楚的。”王越随手劈了一剑,吕布举起画戟挡下。王越高高低低连续十几剑砍下去,依次被吕布横着竖着拿戟身挡下。王越又骂吕布道:“老子入宫以前名头可不在天下四绝之下,不信去问问岭南王和童老儿,老子当年横行江湖的时候哪有你们这些后生晚辈说话的份儿!”吕布听后笑道:“这个自然。”
忽然在王越嘴里听到天下四绝的事情,想起年初吕布带着我长途跋涉去到交州,去找岭南王李进诉说黄海棠离奇消失的事情。那李进一听如临大敌,竟然二话不说辞官罢职,卸下一身官袍重新踏上江湖,为的只是要找到黄海棠而已。根据李进所说,他年轻时确实和黄海棠有过倾慕之情,可是随着岁月的增长,李进发现被时间留下印记的只有自己而已,黄海棠有黄龙真气附体,所以永远都是那么一副妙龄少女的模样。李进怕坏了黄海棠的名声,所以发誓不会接纳黄海棠的一片真心,到后来竟惹得黄海棠几次大闹交州,就连那年在白马寺也没放过李进,每次见到李进总要撒泼打诨一番才算作罢。
而李进就这么由着她闹了下去,知道因为现实而注定无法在一起的他,在听到黄海棠受难后居然没有片刻犹豫,毅然把自己辛勤耕耘多年的交州刺史的职位拱手让出,决然地一身布衣回归江湖,访遍千山万水只为找寻一个结果。和李进比起来,现在仍在洛阳胡混的我简直什么都算不上。我甚至觉得我根本不配喜欢黄海棠。黄海棠对我可以倾尽全部地付出,就像李进对她那般一样,可我除了懊悔和自责以外,却不曾为了她去做什么牺牲和放弃,现如今仍然在人云亦云地活着,不知道自己将来该去往何方,又该去何处才能和黄海棠团聚。
那日在尸乡遇到的白须老者曾暗示这时天机天意,这些话倘若在别人口中说出我是断然不肯相信的。可是那老者拥有变化自如的道法和驱邪避讳的仙术,整个尸乡下面埋的数十万记的尸兵都能为他所用,这样神通广大的一个人说天下间所有的修道者都遭了天谴,就算我再怎么不想承认也是没有办法,事实就是如此,那白须老者说自己也是侥幸逃过一劫,至于其他修道者估计就没他这么好的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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