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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等待
徐母和方欣相对而坐,两人的表情都有些灰暗。
许久后,徐母轻轻眨了眨眼睛,问道,“你原来还在这个城市啊?”说是询问,但徐母也没有想过要得到她的回答,更多只是单纯感慨而已。
对于面前这人,她的心情太过复杂,太多正面的,负面的情绪在心头缠绕,让她十分不知所措。
方欣抿了抿唇,将目光看向其他的方向,慢吞吞点头。
不知为何,只是一个轻飘飘的动作,徐母心里的火就一下子全烧了起来。
“这么不以为然?看来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把我们当成一回事!”方欣眨眼,慌乱的摆手否认,“没有,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怎么可能不把你们当成一会是呢!”“亲人?你对待亲人的方式就是一声不吭的失踪?即使在同一个城市里也不多说一句话?”扣着手心的手指更加用力,方欣深深的低下头,小声道,“我不知道。”她是一个孤儿,本来就知道和亲人的相处方式。
她言语中微弱的理直气壮让人气恼,但清楚知道她身世的徐母却怎么都没办法再和之前一样,凭着一腔烦闷,想说多戳人心窝子的话就说了。
徐母用力的咬紧牙关,片刻后,通红的眼眶再也承受不了泪水冲击,抵抗土崩瓦解。
“你怎么那么狠心!”徐母哭红了眼睛,声音沙哑。
脚后跟在地面上磨蹭了一会儿,方欣放弃抵抗,任由心中情绪将她完全包围。
两个抱头痛哭的人很是显眼,也让其他人莫名心慌。
为了挽救自家岌岌可危的上座率,服务员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试探着轻声问道,“两位夫人需要帮助吗?”徐母率先回神,一把将方欣推开,轻轻的擦去眼角泪水。
“不用了。”徐母轻声说道,“我们会注意控制自己情绪,不会给你们带来太多困扰。”她的肩膀还在控制不住的耸动,声音里的哭腔依旧清晰,但做出来的姿态却十分完美。
服务员安静了一会儿,递上了一包纸,又默默的退开。
粗暴的将纸塞进方欣手里,徐母哑声问道,“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怎么会选在今天听戏?”耐心的将狼狈的自己打理好,方欣平静的开口道,“就那样,富不了也饿不死,至于听戏,我就是学戏的,如今虽然不唱了,但去听听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徐母眯眼看她,片刻后轻轻摇头。
“不对。”徐母道,“你有事瞒着我!”她笃定的神态让方欣愣了一下,随之而来的就是猛烈爆发的怀念——当初,她最为机灵,也最喜欢戳穿她拙劣的谎言。
在心里轻叹一声,方欣轻点头,道,“猜对了,我去是为了看徐秋词的演出。”“秋词?”徐母瞪眼,同时,她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了她们在昨晚上的谈话…“原来如此…”徐母低声喃喃,“按这样,所有的一切就都能够连接起来了…”方欣不知道她在自言自语什么,只是迅速将自己和徐秋词之间的关系说了一遍。
“你也别怪她不告诉你。”方欣低声道,“是我不让她告诉你,是我想要逃避。”徐母眨了眨眼,没有对此做出什么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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