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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是找到侯寺银钱的去向了?”范苍萋见白未已闷闷不乐,知道他最近一直在追查此事,关心询问。
白未已摇摇头,有些失望,莫别浦也没有精神,说道:“万小姐认识的,不认识的钱庄我们都查过了,没有一点线索。”
事情难道就此进入了死路?白未已坚信,除了西南的无名军队,一定还有一队人马藏在金陵附近,就为了之后的阴谋。
小豆子原本跟着水熏要一起离开,听到他们在查钱庄,便多嘴提醒道:“和银钱有关系的不一定非要是钱庄吧,我听说镖局也有运送银钱的生意。”
一语惊醒梦中人,白未已立刻看向小豆子,问道:“你可知道哪些镖局接这样的生意?”
小豆子想了想,说道:“我去过振威镖局帮工,他们镖局就曾帮金陵的当铺运送过银钱。”
白未已点点头,拍着脑袋自责道:“都怪我,太执着于钱庄了,这条线太明显了,他们要是偷军饷,怎么会用这么明显的方式。”
范苍萋也跟着附和道:“可以让小豆子跟着,一起查查镖局。”
于是,莫别浦又开始对金陵城内的镖局进行调查,很快便有些眉目。
金陵城内有家平顺镖局,他们曾接过银钱的押运,是从金陵到凤阳,而委托人正是侯寺。
追查到这一点的时候,白未已很是兴奋,可有一点他不明白,钱银为什么要运到凤阳,难道那队人马藏在凤阳?凤阳距离金陵,虽然比西南山区近一些,可也有一段距离。
他还顾不得多想,新的线索又出现了。
这一日,满庄抱着一大堆账册跑来,说是在马厩的食槽下面发现的。
白未已仔细查看后,发现这些都是这三年军饷的分拨,调运记录,还有为富家子弟,逃避兵役收到的贿赂账目。
“看来这都是侯寺留下的,原来他把账记得这么清楚。”白未已不得不佩服侯寺,他不止记得每一笔账,甚至连耗损都清楚记得。
满庄站在堂下,继续补充道:“大人,小的还发现了侯寺与凤阳守军,骑营校尉的往来书信。”
白未已接过书信,里面基本都是与骑营校尉预谋组建一支秘密骑军的内容。
侯寺要为谁组建这支军队呢?这让白未已陷入了新的疑惑中。
屠一鸣与叶之成前后来到城防司,他们得知事情有了突破发现,便匆匆而来。
“照你这么说,侯寺在为一个人组建军队,那粮运,盐道的事情也和这个人有关?”叶之成急切的问道。
白未已有些乱,这些信息来的太突然,就像是突然塞到他手里一样,不容他多想。
屠一鸣翻看着书信,疑惑的说:“账册留着我能理解,这些书信为什么要留着,不怕被人发现吗?”
“或许是怕对方反悔吧,有书信为证。”叶之成猜测道。
屠一鸣并不同意,他紧闭着嘴,狐疑的看着信纸,默不出声。
白未已知道他一向稳重,对待事情也是刨根问底,或许能发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便特意问道:“是否有何不妥?”
屠一鸣举起信纸,说道:“这是蔡州纸,金陵的人用蔡州纸是理所当然,凤阳那边为什么也会用蔡州纸呢?据我所知,他们那边一般都用信阳纸。”
“这有什么关系吗?难道凤阳就没有蔡州纸卖吗?”叶之成不解的问道。
屠一鸣解释道:“不是没有蔡州纸,而是蔡州纸运输成本偏高,一般人不会用到蔡州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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