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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扇子不是什么宝贝，你若是喜欢，这里面的随你挑拣。”宋一墨说。

周陵更气了，把这东西往他怀里一扔，瞪他：“我岂是为了个宝贝。”

宋一墨便不知道他究竟为何生的这一场气了。

这个也主要源于两人地位不同，宋一墨自身有依仗，不论旁人如何算计，都能以力破之，自然不必担忧。周陵只是个凡人，他自然记挂这些算计，关心则乱，他又怎会冷静下来，真的站在一个仙君的角度去想他所想呢。

周陵侧过身去不理他。

宋一墨也没有再说话，就坐在一旁这样静静看着他。

其实从前周陵也有闹小脾气的时候，几乎都是对着脾气软和的周太傅，周侍郎和郡主反而对他更严厉一些。那时候周陵每每十天才能见到自己的祖父或是父母一次，见到了便要抽考学问，他总是很厉害，不只是四书五经九章算术，对史书对答如流，连偏门的农工之学都有些涉猎，周侍郎心中满意，却总是板着一张脸，给他塞更多的书籍，叫他多看多学。周太傅总会笑出一脸褶子，老怀甚慰：“我周家至少五代昌隆！”。周陵很乖，但也执拗，他喜欢趁机与他辩驳一些史事，若是说不过祖父，便要拧着眉头与他闹脾气，连吃饭时也不理人，说话间总带着一点点的讽刺，他人小，不管说什么话老人家看了都开心，有时候说得重了，周侍郎打他手心，周太傅还会偷糖给他吃，让郡主逮着几回，实在是哭笑不得。

那时候的他是这样骄纵，每一日都意气风发，似乎什么事情都难不倒他。现在依旧聪慧，能够在艰难的环境中活得很好，可是更稳重了些，更脆弱了些，也更坚强了些，他连闹脾气，宋一墨都读出了小心翼翼与患得患失。

看了许久，周陵被他盯得耳朵都红了，才放下掩饰的那本书：“看我做什么？”

“想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周陵心上一紧：“我从前更讨人喜欢些？”

宋一墨摇摇头：“都讨人喜欢。”

他这话一出，周陵耳根上的红迅速蔓延到了脖颈。

宋一墨的眼睛被这片红色填满了，他一瞬间明白些什么，却不敢深思，伸手想去触碰，抬手却觉得唐突，犹犹豫豫，与他平日的作风大相庭径。

周陵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了，突然站起，抱着箱子离开此地：“你继续修炼吧，我去看看刘叔。”

他一走，宋一墨便觉得这院中空空荡荡，没意思的很，甩袖回房间打坐去了。

013宵小

“徐知州瞒得下官好苦啊。”牟通判装腔作势埋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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