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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宴的步子一顿。
老爷子这段时间的劳累辛酸难以详述,且不提重整周家安置忠仆。只说一件事,那些不肖子孙只会处处给自己谋私利,像是放出了笼子的疯狗,一个两个仗着这短暂的繁荣作威作福,殊不知他在背后为了维持这一份虚无的盛宠又付出了多少?
如今竟是只有周陵一个人知道,只有周陵一个人对他讲一声:您的艰难我都知道……
许久,他才抹了眼角的老泪,欣慰道:“难怪乎大哥总说,我周家有陵儿,五辈不绝……“
周陵却无动于衷,继续道:“只是,靠着外物攀高,总有落下来的一日。“
周宴沉默了。
周陵就差直接跟他说,你的野心我知道,我也理解你的想法,但是你为什么要拿我的命或是宋一墨的能力来为你铺路呢?
他听懂了,被人这么戳穿了想法,自然是有些恼羞成怒的,但他又清楚,周陵说得对。
就算是靠着仙君的一些虚无缥缈的仙旨进了朝堂,封侯拜相,他能活几年?现在的周筠情能撑得起未来成为众矢之的的周家吗?还是有别的人能够力挽狂澜?若是没有这样一个人,他如今所作,并非是在帮周家步步高升,而是在送周家走向亡途。
可是现在周家人人自诩仙使,叫他此时悬崖勒马,也得看这个马愿不愿意。
况且,他心底里也有些隐秘的想法:凭什么周安手里的周家走向了顶峰,他却只能带着周家人苟活?他不想做一个周家村的村长,他也想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大难不死,后福何在?仙人救了他周家,这就是他周家的机遇,天予不受,安有此理?
祖孙两个未能谈拢。
……
众人落座,皇帝用出了他的口头禅:“不知仙君因何降临我大邺?”
这位帝王刚刚而立之年,面容和善,笑容谦和,单看面相,与寻常捻须而笑的夫子一般亲近;衣着华贵,腰间一个盘龙佩稳稳压着袍子,倒衬得人贵气十足。他年纪小,成为帝王却一十又二年,近年来不曾听闻他下达什么政令,求取什么贤臣,也不曾见他亲自躬耕或是与民同乐,传闻最多的,便是帝王与方士的种种对谈。
一般而言,听闻此言的方士多半会说:因为大邺有明主降世,我等为辅佐明主而来,或是因为圣上有仙缘在身,我等为接引圣驾而来……
“带周陵走。”宋一墨言简意赅。
皇帝一噎,不过良好的修养让他很快换个话题:“寡人听闻藏锋仙君是我大邺子民,不知此来可有意在大邺多住些时日?”
“大约十日便走。”
皇帝放下心来,又问道:“大邺能有仙君,实乃此地福泽,不知仙君可曾想过恩泽故人,在大邺挑选有灵根的子弟,前去修行?”
他说到这里,宋一墨也有点好奇:“圣上坐拥四海,为何沉迷于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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