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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警又询问那辆车上的人为什么要跑?正常人出了车辆事故,都会留在现场等保险公司来处理,何况这车主是损失方,更没有逃跑的道理。
唐蜜回忆道:“那车主看起来挺着急的,可能有什么急事。”
交警又去询问那些围观的路人,得到的情况和唐蜜说的差不多,然后便把笔盖上,插回胸前衣兜里。
听到他打电话,叫拖车过来,唐蜜苍白着脸走过去问:“交警同志,我现在该怎么办?”
那交警打量她,只见她长得白皙清秀,模样很漂亮,只是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短袖和裤管上还粘着一些细小的鱼鳞,一身鱼腥味,显然生活情况不怎么好的样子。他叹了口气,同情道:“你先回家吧,车主我们会联系。至于这事故怎么处理,那就要看车主的意思了。”
唐蜜吸了吸鼻子,犹豫道:“那我的三轮车呢?”
“撞成那样没法要了,卖废铁吧。”交警公事公办道,“回头会给你打电话,叫你去领。”
拖车把事故车辆拖走,道路重新畅通起来,那两个交警也走了。唐蜜站在路边发了会儿呆,然后垂下眼帘,双腿灌了铅一般往家走。
她家住在台浦村,一个海边的小渔村,家家户户都靠打渔和海产养殖为生。那边没有直达的公交车,三轮车也没了,她只能自己走回去。
唐蜜的父母在她读大一那年出海打渔翻了船,两个人都没回来,如今只有她和七十多岁的奶奶相依为命。
穿过路口,没走多远便看到那家糕点房,馨甜的香气越发浓郁。
鼻子有些发酸,唐蜜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进店去买了一斤枣糕。
天色快要黑了的时候,终于走回家,从门缝里能看到奶奶正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似乎是在等她。
朴素的蓝布褂上打着细小的补丁,奶奶干枯如树皮似的手上摇着一柄蒲扇,一边拍打着蚊子,一边抬头向门口张望,动作缓慢又有些迟钝,干瘦的脸庞映着满头白发,看上去格外苍老而憔悴。
憋了一下午的眼泪,忽然就忍不住了,唐蜜咬着嘴唇无声地哭了。豆大的泪滴扑簌簌地跌落下来,打湿了她的手背。
她垂着头抵着门板站在那里,好像一个做了错事不敢回家的孩子。
可是已经没有家长帮她处理后果,收拾残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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