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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兵,顾名思义就是某人私下里养的军队。
大唐禁养私兵,就是那些权贵人家家里的男仆数量也有规定。
至于那些官员,虽然有随从侍卫,可就是像李林甫这种位高权重的官员,侍卫数量也不过是十几人。
这些侍卫和仆人,都是朝廷按照人头拨付费用养着的。朝廷这样做,一个是给那些官员应有的待遇。
再一个就是警示那些官员,我给你的钱粮只能养这些侍卫仆人,你自己多养,不仅要多花钱,还违制。
王忠嗣现在觉得跟着自己去河西的那百十名东阳兵,现在就是自己的私兵。不是因为钱的问题,而是这些人只认王忠嗣,不认别的将领。
而且在新城时,这百十名东阳兵紧跟着王忠嗣杀进敌阵,丝毫不顾及生死。
李泌问道:“他们可入了军籍?”
王忠嗣点点头,道:“隶属河西节度使府。”
“那就不算是私兵,不过是对你忠心耿耿而已。”
“可小先生数度去信说,要让士卒明白他是大唐的士卒,只为大唐打仗,万万不可把他们训练成只认自己,不认大唐……”
不等他说完,李泌就说道:“对啊,我是这样说过。不但是对你,对老郭,还有李嗣业,我都是这样说的。”
王忠嗣还是不放心,又问道:“这百十多人虽然已经编入河西军中,可我觉得他们还是私兵。小先生为何认为他们不算是私兵?”
李泌笑了笑,喝了一口茶后说道:“因为啊,他们遇见了把他们当人看的将军。而且,他们知道跟着你是在做正确的事情。
换句话说,他们知道你会爱惜他们,不会让他们白白送死。也就是说,你爱惜军力之举,已经赢得了这些士卒的忠心。”
说到这里,李泌停了下来,随后又说道:“他们或许不怕死,但不想白白死掉。”
王忠嗣听了这话后,心有感触。他想着大漠草原,雪山之下,每一战过后,漫山遍野横躺着、死的甚是惨烈的士卒。
这些战死的士卒里面,是不是有不该死的?是不是因为将帅无能,致使这死伤如此惨烈?
再难打的仗,也不能蛮干,也不能逼着士卒拿性命来拼。
想到这里,王忠嗣面色肃然,道:“小先生,我好像明白了。当初,我在东阳府练兵的时候,你每次去信,都说到让我把士卒当兄弟看待。我原以为这不过是和爱兵如子是一个道理的。没曾想,你后边信中说,要让他们知道从军是为了什么,打仗是为了什么。”
“对,我是这样说的。”
“我就想着,从军打仗对他们来说,无非就是建功立业,光宗耀祖。可他们战死了,家中就少一个为老者送终的人,大唐也就少了一个士卒,也少了一个能种地的人。”
李泌微微颔首,道:“可该打的仗一定要打,只要打仗就会死人。所以说啊,这为将者,首先要知道人命最重要。要善战、慎战,不可好战。”
王忠嗣道:“这些你信中都说过,我也是这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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