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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你是个什么鬼

粱泽深余光瞥到身后的男人竟然“黑化”了。

他尚存的人类轮廓中，涌动着漆暗的黑雾，仿佛只是一个雾影。

在他脚下伏着一截影子，那影子不断分裂蔓延，化作一条条影触，顺着青年双腿缠绕攀爬。

冰冷的影触钻进衣角，骚扰青年胸前的敏感。

另一条则钻进青年的裤子，游向隐秘幽暗之处。

“等、等一下……”粱泽深心跳如雷，胸腔都快炸了，

“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没害你！

你又不是游魂野鬼，难道你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死……唔？”

粱泽深的嘴唇和口腔突然填满冷意，他倏然睁大眼睛，瞪着贴在面前的鬼影。

牧胜临捏着青年的下巴，强迫他含着自己侵略意味十足的吻。

冷锐的牙尖嵌入温软的唇肉，怀里的猎物在扭动发抖。

血腥的味道在两人唇齿间跌宕，粱泽深感觉嘴唇似乎被咬穿了，疼得眼角飙泪。

好一会牧胜临才放过青年。

他看着粱泽深红肿不堪的嘴唇泛着糜艳绯红的光泽，不失恶意地用拇指揉按唇上的伤口：

“若是不堵住你这张嘴，你怕是还能说出更多天花乱坠的谎话。”

粱泽深疼得一激灵，急忙偏头躲开，随即发现影触竟然蔓生得到处都是，整个地窖的地面都被淹没了。

“这是什么？”他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鬼物，“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牧胜临舔了舔嘴唇，回味着青年的味道说：“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才对。

你对我做了什么，把我变成这样。”

粱泽深刚要否定，结果嘴一张立刻被一条影触堵住。

密集的影触将青年层层包围，他陷在当中手脚被缚，前后都被缠绕侵犯。

他无法说话，只能嗯嗯呜呜地挣扎。

视线变得像浮动的水流，湿漉漉地模糊不清。

身体也像浸在水里，湿漉漉地黏着不堪。

牧胜临垂下眼睫注视这一幕，青年脸颊涨红，泪水不断从眼角涌出，因不堪承受强烈的快感弓起瘦削的腰，腹部一下下紧绷收缩。

这个人，他已经注视很久了。

刚开始，他只是浑浑噩噩地飘荡，仿佛是一缕烟，一团雾，没有实质，风一吹就散。

可是冥冥中似乎有什么力量束缚他、保护他，让他能继续这样虚无地飘荡。

那时他不知自己是谁、是什么东西，宛如一场梦，一切都模模糊糊，除了眼前这个青年。

——为什么看不到我呢？想让他……看着我。

朦胧残存的记忆伊始，他就跟在青年身边，如影随形。

直到很长时间之后，他这团烟雾才逐渐厚重起来。

视野随之清明，可依然记不起自己是谁。

他只是跟随、注视粱泽深，仿佛这是他存在的唯一意义。

——想抱他。想……让他知道我的存在。

直到那一天在旧馆，牧胜临在一阵强烈的震颤中恢复了些许生前的记忆。

像是找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一样，他终于记起自己是谁。

也是那一瞬间，他为竟对害死自己的凶手产生眷恋感到屈辱恼火……

粱泽深失神地瞪着天花板，有种在水面摇曳漂浮的错觉。

影触忽然退出身体，下一秒牧胜临将他翻转过去，挺身没入炽热柔软的窠臼。

粱泽深微微回头，声音颤抖道：“疼……”

牧胜临浅浅地笑着，重重地挺腰：“你会适应的。”

粱泽深一次次企图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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