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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歆歆大叫，“不要！”

这一嗓子，把所有傲气和骨气喊没了。

马丽苏沉沉地盯着她，很喜欢慕歆歆认怂的模样。

阮玲玉抄着手旁观，直觉有些不对劲，但看马丽苏玩得高兴，她不想胡乱得罪人，就没阻止。

马丽苏把纸条摊开在慕歆歆面前，点开手机录像按钮，“按照我的指令，念。”

慕歆歆看着手机旁边的纸条，一字一句地念道：“我叫慕歆歆。我是御骁清的妻子。但我……”

马丽苏喊“停。”

“你念书呢？十几个字居然没有语调。重来。”

慕歆歆抖了一下，抑扬顿挫地念道：“我叫慕歆歆。我是……”

马丽苏再次喊“停。”

“你唱大戏呢？”

阮玲玉看穿慕歆歆的把戏，拍了下马丽苏的肩膀，“我来吧。”

和阮玲玉对视的一瞬，慕歆歆心念百转，无声做口型，“二叔。”

这时候提到慕孝成，相当于提到了慕孝成和阮家的关系，以及慕孝成主张的合作。

阮玲玉眸光轻闪，侧头对马丽苏说：“争取一次性录完，你去拿瓶水，给她润润嗓子。再帮她整理下头发。”

马丽苏嘟囔着“凭什么”，还是在阮玲玉的瞪视下走了。

慕歆歆缩着肩膀，很惊恐地说：“这两年，除了军部没办法控制，江城几乎都在我手下。”

阮玲玉说：“无论是口头还是纸质的合约，需要制定双方有遵循的精神。但现在你明显被胁迫不甘心，任何协定都是假的。我需要有你一个把柄，才能确认你的确不会反悔。”

歪着头想了想，“不如，**？”

慕歆歆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显然在做艰难选择。

阮玲玉轻轻笑起来，“没想好？你时间不多哦。马丽苏马上就回来了。”

慕歆歆心中默算着时间。

马丽苏的手机能用，只要发射出信号，就能被大数据平台捕捉。御骁清和自己的人，该来了。

这个念头刚转过，马丽苏惊慌的喊叫和脚步声混在一起传来，“阮玲玉，我们被包围了。”

阮玲玉想都没想，起身就跑。

马丽苏看了下慕歆歆，毫不犹豫跟着阮玲玉跑进提前准备好的通道。

关闭通道门时，扔出一个摁开开关的打火机。

打火机落在就近的油漆桶上，轰地曝出火苗。

310我还活着

火光冲天，橘色的火苗舔舐着废弃工厂，黑烟升腾，争前恐后从窗户冲出去……

慕歆歆周围一片热浪，烤得她疼，眼中的水分都蒸发出来，所有画面都变得模糊。索性闭上眼，咬着牙忍耐。

前世，她处在这样的绝境，御骁清不顾一切冲进来救她，导致他们一起死在火海中。

现在，她祈祷御骁清别犯傻。

他们还有小柠檬。若是两个人都死了，小柠檬无父无母，一个人在世上孤零零的，多可怜。

临终前，脑海中回顾这一世——

她自认问心无愧，该做的就做了，但还是这么悲惨的结局。也许就是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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