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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有人说：“怎么回事？”

护士委屈地后退一步。

慕歆歆看清门口的人，眼睛都直了。

“你……”

来人笑道：“这么多年不见，不认识我了？”又说：“都是我不好，我应该在脱险之后，立刻来找你。”

坐在病床前，轻轻摁着慕歆歆肩膀，让她躺倒休息。

“是不是在怪我？”

慕歆歆脑子一片空白，只能靠着本能，呆呆看着他，“我是不是做梦？真的是你？”

兀自摇头，“怎么可能，人死怎么可能复生？”

面前这个人，真的是……

她的亲生父亲？

慕杨成。

316有他比没有好

父女两人十多年没见。再见面，有很多话要说。

但十年时间太长，隔阂深重，反而不知道从何说起。更何况，慕杨成只活在慕歆歆记忆中。她七岁多，父母因车祸去世，被亲戚踢皮球一样送到孤儿院。八岁那年，被御骁清收养。

论起养恩，她该报在御骁清身上。

她和面前这个男人，只剩下血脉上的联系。骤然见面，就落得面面相觑的尴尬境地。

不过，她还是要一个解释。

为什么十几年不露面？

为什么会死而复生？

慕杨成说：“那天，我和你妈妈给你买蛋糕，没想到会出车祸。你妈妈坐在副驾驶座上，极力保护我。我记得很清楚，她流了很多血。”

“我和她一起被送到医院抢救，一直牢牢抓着她的手，进手术室都没松开。”

“后来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我当了十几年植物人，躺在病床上不能动，有人在我耳边和我说话，我勉强知道外界的消息。”

“一年前，才睁开眼。”

“现在我已经恢复自理能力，就赶紧来找你了。”

“没想到赶上你遇到麻烦。还能救你一次。”

“我想，这就是天意。”

“我们父女命不该绝。”

慕歆歆直勾勾盯着他，心头微酸，又有些别扭。

生理学上的父亲，给予她一半染色体的父亲，她生命中出现的第一个男人，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在她还不成熟，心理不够强大时，看着别人家的小孩有父母陪在身边，不是没想过，如果她父母没去世，该有多好。

她被亲戚踢来踢去，窝在孤儿院伤心哭泣时，也曾学着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划亮一根火柴，看着深沉夜空，做一场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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