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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我懂的,你的感受
薄西琛则稍稍平息了一下情绪,随即重新端着参汤来到了主卧。
季念可眼睛微闭,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她呼吸匀称,似是平静了许多。
“落……落,起来喝点汤,喝完了再睡。”
不知道怎么的,薄西琛竟忽然觉得‘落落’这个名字他很难叫出口。他还是习惯于自己的叫法,按以前的习惯,他会一把把她揽入怀中,然后把参汤一滴不剩地喂给她。
季念可慢悠悠地睁开了双眼,眼眉低垂,眼眶泛红,惹人心动。
“自己喝?还是我来喂?”
男人又恢复了以前的说话语气,不是命令,却比命令更加具有威严。
她最是清高傲慢,世人都说她出淤泥而不染,在他看来,更多倒是傲慢。
念可心情不佳,说出的话都是反问:“你是想我自己喝?还是你来喂?”
薄西琛微微撇嘴,他轻轻吹着调羹里的参汤,直到温度刚好合适,这才慢慢把调羹贴上女人的唇,把参汤小心地灌进了她的嘴里。
不想强迫。
男人的每个动作都那么轻柔那么小心谨慎。
终于,汤汁,已被季念可一滴不剩地喝到了肚子里。
精心熬制的参汤很快便有了功效,季念可只觉困意来袭,只想好好睡一觉。
女人好看的手掩住唇,秀气地打了一个哈欠,随即,将薄西琛推到门口。
“我困了,晚安。”
“你睡。”
灯关了,巨大的黑暗侵蚀视线。
念可闭上眼睛,下一秒,有什么柔软温热地触感覆在自己额头上。
念可重新睁开眼,那是一个吻。
等视线逐渐习惯夜色,念可看着薄西琛的背影从自己视线中消失,心中有些怅然所失。
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竟跟她当初离开时一模一样。只是她忽然想起了晚安——那只陪伴了自己无数个日日夜夜的黑猫。
只是,她也不会回来了。
……
另一边。
男人在落地窗前抽烟。
窗外,是另外一个男人。
青白色地烟雾把他的俊脸拉得略微有些模糊,
薄西琛不知道原地站了多久,才开门叫道:“管家。”
“是,薄先生。”
管家及时出现,他好像就漂浮在空气中,只要薄西琛一声呼唤,他就会以最快的速度出现,从未拖沓过。
“他还在?”
“在的。”
“让他进来。”
“是,薄先生。”
管家刚刚移步,却又听得薄西琛说:“慢着。”
他只好又微微愣了神,要知道,薄西琛做的决定从来都不会改变。而今天晚上,他回到这里还不到四个小时,这已经是他不知道第几次改变自己的命令了。
“我亲自去。”
“是,薄先生。”
管家的回答永远是这么简洁有力,甚至每个音调都一模一样。他看着薄西琛径直向门外走去,眼中竟也闪出了一丝疑惑。
……
西公馆,大门外。
乌云已散,月亮高挂于天空之上,
安静的月色在欢乐和忧愁中洒落下来,给世界披上了一件白色的婚纱。
皎洁的月光下,一个男人穿着宽松的黑色休闲服,身材异常高大魁梧,五官也比寻常人更立体,因此看起来就像中外混血。
在看到薄西琛的瞬间,男人挑眉,笑:“我来看看,你给她什么样的婚房。”
“不错,”男人说着,然后环视一周,“不过,也可以更好。”
他起身,直勾勾地看着薄西琛的眼睛,竟没有丝毫退怯。
没有人不害怕薄西琛严肃时的眼神,除非他真的在这个世间无所畏惧。
极尽的嚣张还有猖狂,这世间恐怕也不过一句——
你给她的婚房,不错,不过,也可以更好。
“你想见我就为了说这个?”
“我只是单纯想看看娶走她的人。”景嘉宝道。
“现在我来了。”
薄西琛话不多说,他本就是这样的性格。他做事雷厉风行,说话也是一样。他讨厌拐弯抹角,更讨厌阿谀奉承。
“嗯。”
“你满意么?”
“她满意,我就满意。她不满意,我无法满意。”
薄西琛额角的青筋骤跳。
景嘉宝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两只手落在兜里,高大的身形微斜,阴影在地上被拉得很长很长。
“她现在很好,只是需要休息,所以你现在不能打扰她。”
“嗯,我过几日再来看她,不过……下一次,我可能不会跟你打招呼了。”
景家是国外的神秘家族,景嘉宝从小就学习过一些军事知识。
追踪与反追踪,他都擅长一些。
如果是一个人潜入西公馆,他可能也办得到。
不打招呼,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薄西琛突然不屑地说了一句:“你可以继续写书评。”
景嘉宝俊秀的五官僵住,薄西琛会这么说,他倒是意外,而且其中明显带着一股酸溜溜的醋味。
薄西琛接着说道:“你写的书评我看了,感觉特别的……嗯……很特别,你可以继续写书评和她交流,我不会干涉。”
说完,薄西琛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
景嘉宝那张难看的脸从他脑海中闪出,他的嘴角不经意间上扬,勾出一抹得意的弧度。自己的脸色却沉下来。
这算什么?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薄西琛希望景嘉宝从他和季念可的世界中彻底消失,最好永远都不要再出现。
可是,可能吗?不可能。如果他真的会彻底消失,那今天晚上也就不会来了。
“啊!!——”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从季念可的房间里传了出来,
两个男人瞬间一下子都被扰乱了思绪,
薄西琛只是微微一愣,随即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季念可的房间门口。
与之一起到的还有身着暗色西装的管家。
薄西琛没有注意到管家,因为现在最重要的是房间里的季念可,
‘嘭’
反锁的房门被薄西琛狠狠踹开,在死寂的夜里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极目望去,但见季念可此时正蹲在墙角瑟瑟发抖,眼神里满是恐惧。她紧紧抱着自己的胳膊,眼泪婆娑。
卧室里没有开灯,薄西琛大步上前将她搂在了怀里柔声问:“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季念可紧紧抓着薄西琛的胳膊,修长的指甲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了一道道血印。
此时的她终于感受到了一丝安全感,仿佛那吃人的梦魇也不敢放肆踏足这里。
薄西琛悄悄向身后的管家摆了摆手,管家会意,随即带上门轻轻离开。
“是不是做噩梦了?梦到什么了?”
“我梦见……很多人。”
念可终究还是把梦境具体的内容隐瞒下去。
“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男人说着,擦去女人额头上的冷汗,
“我想去看看奶奶。”
话题重新被拉回到季谷惠芬身上,男人擦拭的动作没有停,菲薄的唇却抿得很紧。
看来季念可无论如何也迈不过这个坎。
过了一会,薄西琛点头,吐出一个字:“好。”
“咱们明天就去医院看奶奶,我陪你去。”
“薄西琛。”
“嗯。”
“奶奶还会醒吗?”
“会。”
“我好焦虑。”季念可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奶奶她一定有很多话想跟我说,可是我……”
“我以前觉得,很多时候,我很烦我身边身上发生的事。”
她抱着自己说,
“可是只要一想到奶奶可能会离开我,我真的觉得无论谁离开我都无所谓,只要能让奶奶活下来。”
一句简单的话,却让男人得眸色一沉。
谁离开都无所谓。
他这样尽心竭力地照顾,换来却是这样一句话。
只是看她生病不想计较,男人笑笑,平稳道,
“你要坚强起来,如果你都不能坚强,那奶奶怎么会好过?又谈何醒过来?”
薄西琛轻轻拍着季念可的后背,以让她的情绪更快地平复下来,他接着说,
“你难道忘了奶奶对你说的话了?让我们,彼此照顾。”
“你不懂的。”
“我懂。”
薄西琛的语气异常坚定,他缓缓抬眼,随即看到了天空中那轮残月。
诚然,他真的懂得这种感受,因为他也曾有过一模一样的经历。
他怎么可能不懂?
……
在薄西琛的印象中,爷爷薄仲柏是个了不起的巨擘。
自他记事起,爷爷便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他在生意场上叱咤风云无所不能。
也正是有了他,才有了如今的薄西琛,才有了如今一家独大的薄氏集团。
薄西琛依稀记得,他跟爷爷在一起所做的第一件大事,至今都对他影响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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