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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你和他,悲惨未来
宴请宾客几乎已经挤满了巨大的会议厅,
能出现在薄家的宴请名单上,这些人大都是高官权贵,亦或是商业巨鳄。
众人摇曳着红酒杯,高声谈论着普通人一辈子都不敢想象的宏伟蓝图。
虽然他们没有定下先赚他一个亿的目标,但那些优雅的谈吐以及举止,和普通人世界彻底不同的关注点还有谈论的话题,却无一不在显示着他们的贵族气质。
季念可独自坐在梳妆台前,纵然她比生产前更加漂亮也更加有女人味了,但依旧感觉自己跟这里有些格格不入。
其一,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会以母亲的身份参加这种场合。
其二,今天的主角不是她,而是那个比她更美丽更耀眼的小公主。
是啊,从今以后,季念可将不再为自己而活,她和薄西琛将会把所有的重心放到小公主身上,直到她长大成人,完全取代这个时代的他们。
在这个小家伙的见证下,他们很快就会变老,变成他们现在父母的模样。
时间会变成刻刀在他们脸上刻下无数道皱纹,直到他们老成一张旧报纸,被玩火的孙子一把点着,尔后在欢声笑语中化为灰烬,最终随风而散,带走一抹回忆,留下一段佳话。
不知道为什么,
季念可好像忽然穿越到了几十年后的黄昏。那时的他们老眼昏花,她紧紧牵着薄西琛的手看着即将落山的夕阳叹道:“西琛,我们的一辈子,好像一个梦。”
也许,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个曲折离奇的梦。
当梦醒的那一刻,用旁观者的眼光再次看待那个亘长而短暂的梦,总是会有很多不同的感触。
想象着小公主那张胖嘟嘟的脸,镜子里的季念可突然咧开嘴笑了起来。正红色如同牡丹般的口红给她的面容增添了些许成熟和妩媚,让她看上去更加美丽动人。
这一刻,或许早在很久之前的那一刻,她又开始相信诗人笔下的爱情了。
她心甘情愿去做一个彻头彻尾的相信爱情的女人,一如深爱着她的薄西琛。
不知为何,她的手心里竟冒出了一些汗水,
是紧张?
或许还掺杂着一丝激动?
她不知道,
她只是狠狠甩了甩脑袋自语道:“季念可啊季念可,连结婚时都没这么紧张激动,你这是怎么了?”
也许是有心电感应,
‘咚咚咚’
敲门声温柔地响起,她早已猜到了来人正是薄西琛。
她微微转身,妖娆中带着妩媚,一颦一笑都给人一种摄人心魄的冲动。
薄西琛推门而入,
季念可起身不自觉地投入了他的怀抱,像一只温顺的猫。
“宾客们都到齐了,咱们出去吧。”薄西琛轻柔地摸着季念可的脑袋,柔情似水。
“不要,再抱抱!”
季念可又把脑袋往薄西琛的怀中拱了拱,感受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和体温,她忽然觉得他的怀抱又温暖又踏实,竟开始强烈留恋这种充满了温存的地方。
“咱们的小公主呢?”
“妈在照顾。”
“走吧,叫她把小公主抱出来吧,他们都等不及了呢。”
薄西琛说着牵住了她的手,而她也温顺地跟在薄西琛身后乖乖缓缓走到了会议厅。他们在一声声祝福中走到了客厅正中央,灯光与酒杯相互摇曳,全都照在了他们幸福的脸上。
“郎才女貌,金童玉女!”这是宾客们对他们统一的评价。
看着如此郎才女貌的两人,他们便更好奇他们的宝贝女儿到底是什么神仙颜值。
“诸位来宾,今天在这里我有几句话要说。”
薄西琛话毕,众人俱都安静了下来,
整个大厅随即由喧闹转瞬变得鸦雀无声,仿佛与之前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这个在港市举足轻重的年轻男人身上,等待着他的下文。
薄西琛轻轻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
“感谢诸位在百忙之中前来参加我女儿的满月宴,想必大家已经听说了,我把整个薄氏集团的15 %股份都写到了她的名下,”
“也许……将来薄氏的整个江山都是她的,所以我提前在这里拜托大家照顾小女,请大家今后多多包容多多照顾,我在此先替她谢过各位了。”
在场的各位都是商业界举足轻重的大人物,薄西琛这一番话明显是在为小公主铺路。
当然,他之所以这么说还有另外一个意思,他高调地告诉所有人,他很宠爱自己的小公主,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薄西琛向来不是话多的男人,今天说这么多,足以证明自己对厉冰洋的宠爱。
而且,这番话可能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没什么,但是从他口中出现,已经是这个男人最客气的状态。
“薄总,说了这么多,倒是把小公主抱出来让我们仰望一下呀。”
一位年纪与薄西琛相仿的男人举起高脚杯向场地中央的两人微笑致意,似乎很为他们感到开心。
薄西琛微微点头,随即冲身边的人小声说道:“去让夫人把公主抱出来吧。”
季念可微微撇嘴:“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不然我这个母亲该有多不称职啊。”
她优雅地摆手跟众宾客打招呼,
然后离开会议厅前往休息室寻找季媛。
她轻轻敲门,然而等了很久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这如死一般的沉寂让她突然心慌了起来,她的心中顿时升起一阵急躁和不安,
不由将休息室的门用力推了开来。
当门被推开,休息室里的景象顿时呈现到了季念可的眼中。
但见休息室里凌乱不堪,床上、地上一片狼藉,孩子的婴儿床倒在地上,包被、被子褥子竟全都不见了。
而季媛此时正躺在婴儿前,似乎晕了过去,她的手紧紧攥着孩子的奶瓶,即使晕倒也丝毫没有放松。
季念可的脑袋‘嗡’得一声炸开了!
她站在原地久久缓不过神来,只有一个声音不断在她的耳边重复:我的孩子,不见了!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似乎已失去了独立思考的能力。
她突然陷入慌张,如果她一直一直和孩子在一起,孩子又怎么会被别人抱走?
是谁?是谁抱走了自己的孩子?
季念可想起了自己上次有这种感觉是晚安被别人偷走的时候。她直接就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了一起,想起晚安身上的九支箭……不,她不敢想了。
她变得极其具有攻击性,因为她现在看谁都像是抱走自己孩子的罪魁祸首。
她跌跌撞撞地跑到会议厅,脸上写满了焦急和绝望。
“孩子呢?”薄西琛忽然感觉季念可很不对劲,不由快速走过来问。
“孩子……我们的孩子……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
薄西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怔怔地站在原地,脸色铁青,眼中渐渐燃起了火焰。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又落到了季念可的脸上。他沉声问:“季媛呢?”
“季媛被打晕了,有人抱走了我们的孩子……”
薄西琛面色苍白如纸,众宾客安静如鸡,他们就这样见证了一场缺少了主人公的满月宴。
季念可的话如同一根悄然燃起的火柴,点燃了足以炸毁人心的导火索。
薄西琛似乎在模糊之际听得‘嘭’得一声,那颗虚无的炸弹如烟花般炸裂,造成了他无法掌控的局面。
宾客们的交头接耳让安静的大厅再次嘈杂了起来,
今天的星级酒店里有无数的媒体人和无数台摄影机,厉冰洋竟然在薄西琛和季念可的眼皮子底下被抱走,
这将成为明天的新闻头条。而这件事势必会给薄家带来超乎寻常的影响。
当然,连小孩子都知道,这样的影响有百害而无一利。
“什么?你……落落,你先别慌。”
薄西琛轻轻松开了紧攥着季念可的手,同时一颗心迅速沉了下去。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几下,随即恶狠狠地瞪着众宾客。
不知过了多久,他快速离开了现场,仿佛想到了什么,朝那个人追踪而去。
……
休息室。
看着休息室里的一切,薄西琛的愤怒被彻底点燃,
他的身体因愤怒而剧烈颤抖,他紧咬着嘴唇,将没有血色的唇咬出了两道鲜红的血痕。
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急促,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狼。
“找,动用薄家的所有资源,就算把整个港市都要把公主找出来。而且……”
薄西琛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语气冷酷无情。
他发过誓,若再有人胆敢动他们母子,无论那个人是谁,他决不会放过他。
“如果找到抱走公主的人,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把他带到这里来,我要亲手杀了他!”
“是!”
薄西琛又吩咐道:“去封锁酒店的所有出口,在排除嫌疑之前,任何人都不得离开。”
“另外,去调取酒店所有的监控,看看是否有可疑人员。”
说到监控,薄西琛突然恨透了自己。
因为他之前因为想给季念可母子一个绝对安全的休息的地方,所以特意让人拆掉了休息室的摄像头。
现在他无法知道休息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且那人对季媛下手很重,兴许要很久才能够苏醒过来。
摄影机!对,摄影机!
薄西琛突然想起了那些新闻人和媒体人,他们的摄影机决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所以他们拍下来的东西里可能会有线索!
……
十里花街,最奢侈的七星级酒店,一个小时前。
此次满月宴薄西琛并没有邀请白鹭,但白鹭却还是早早就到了现场。
在季念可怀孕到现在的这段时间里,白鹭的心中纵然很多不甘和不忿,但最终也许她也开始释然了。虽然还是做不到祝福,毕竟祝福很难,但是她还是很想看看,看看薄西琛与季念可幸福的样子——他爱一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模样?
他的孩子,又会是什么样子?
白鹭慢慢走到了婚礼后场,她漫无目的地散步却听到了婴孩的声音。
‘哇……哇……’
“乖……洋洋不哭,不哭喔。”
白鹭突然听见了孩子的啼哭声和季媛的安抚声,
她微微回头,随即看到了季媛及其怀中的孩子。
季媛抱着孩子走进了休息室,然后轻轻关上了房门。
在这一瞬间,孩子引起了她心中巨大的好奇心。
薄西琛和季念可的女儿会是什么模样?
到底是像薄西琛多一点,还是像季念可多一点?
都说儿子像妈妈、女儿像爸爸,所以他们的女儿一定像薄西琛多一些……
想到这儿,她缓缓走到休息室门前,伸手轻轻敲门。
“请进!”
听到季媛的声音,白鹭缓缓推门而入,冲季媛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
“是你?你来做什么?”
“我……可以抱抱孩子吗?”白鹭连忙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好好看看她而已,我不会伤害她的。”
季媛有些犹豫:“你……”
“我抱一下就还给您,而且这里这么多人,我怎么敢在薄先生面前乱来?”
白鹭的眼中满是渴望,她想解释,却不由得越描越黑。
“好吧。”季媛终究不是别人,那种端庄和大气注定让她和平常人不一样。
“我真的……啊?什么?你同意了?”
白鹭定定地看着季媛的眼睛,向她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抱在了怀中。
怀中的孩子突然冲她‘咯咯咯’笑了一声,看上去可爱至极,
竟结合了季念可和薄西琛的所有优点,令她羡慕不已。
是啊,羡慕。
白鹭想:如果……如果这是我和他的孩子,该有多好!
“小公主,答应我,你一定要幸福,一定哦。”
白鹭越看越觉欢喜,竟再也舍不得放手了。
但她始终都是薄西琛和季念可的孩子,她自然不能抱得太久。
不,如果季念可在,她甚至连抱的机会都没有。
“呐,还给你!”
白鹭说着轻轻把孩子交给季媛,不动声色地离开了休息室。
……
还是这间休息室,除了季媛被送到医院之外,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动,看上去一片狼藉。
季念可心痛地蹲在床边,双手抱头,泪流满面。
这是她第一次了解一个母亲失去孩子时的感受,她现在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痛苦,
痛苦百倍、千倍。她在发抖,如果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
她忽然想起她的心也曾经这么痛过,只是没现在这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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