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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衍低低地“嗯”了一声。

听着她说，“要是有一天我像童竹薇那样一夜白发苍老，我们就离婚好不好？”

楚君衍听得心下一窒。

环着她腰的手跟着一紧，“胡思乱想什么呢？你嫁了我，就是我的妻子，生生世世都是，离婚这种事，想也别想。”

“君衍哥哥。”

“你要是真老了，我就跟你一起老。”

楚君衍捂着漫婳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空气里的暧昧因子在这个话题里消失殆尽，替而代之的是伤感沉重。

她抿着唇，眼里尽是心疼，“我不要你跟我一起变老，你老了会很丑，我肯定就不你你了，你要一直这么帅，我才会一直爱你。”

“好。”

楚君衍勾唇笑。

“我今天上午发现自己白了两根头发，君衍哥哥，我昏迷的那些天，是不是也有白头发？”

车内光线昏暗。

漫婳一眨不眨眼睛地望着楚君衍。

不知是为了看清楚他有没有说谎，还是怕自己看他的时间没多少了，想深深地记住他的样子。

“没有。”

楚君衍摇头，大掌抚上她柔顺的发，“两根白头发就把你吓到了？多少人少年白。”

“君衍哥哥，如果有来生，我一定早早地就喜欢你。”

漫婳敛眸，不想让他看见自己难过的样子，故意用轻快地声音说。

人的一生，太短暂了。

更何况，她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别又躲着我，让我一直等。”

楚君衍的长指勾起漫婳的发，一圈圈地缠住又放开，再缠住，放开，循环。

漫婳轻轻地笑，“不让你等，来生我先喜欢你，我等你。”

……

凌晨十二点半。

楚君衍把漫婳抱下车，抱进别墅，上楼，把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他打来水给她清洗。

漫婳睡得很熟，整个过程都不知道。

楚君衍在她脸上落下一吻，转身去书房。

他抽了一根烟。

解锁手机，拨出一串数字。

电话响了几声。

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想清楚了？”

“你真能解了婳婳体内的病毒？”

楚君衍的声音沉冷冰寒，不带一丝温度。

电话那头的人阴冷地笑，“你不相信还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我打电话自然是确定，你有没有那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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