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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易安离席,没有几个人发现,因为自始至终,她都像一个虚空的人,没有一点存在感,连太子和齐王变着法地给她找不痛快,她都没有表情,说她是个僵尸,一点也不为过。
宋易安用青花瓷瓶打爆了宋元德的头,闹出的声音已经足够大,再加上“碰巧”来送画的李姜楠大如洪钟的叫嚷,完全能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宴会进行不下去了,人们不约而同地往后院聚集,尤其是薛迅,几乎是飞过来的。
宋元吉的脚程也不慢,无论这件事涉及的是宋元德还是宋易安,对他来说,都是好事。他想,自己一定是赚了的。
通往环形走廊的拐角处,蜷缩着一个溅了斑驳血渍的小姑娘,她的脸上都是泪,惊惧和羞恼让白皙的脸涨得通红。她紧咬着嘴唇,哆哆嗦嗦的。身上披着一个军用的披风,却遮不住身上被撕裂的衣裙。
她面前躺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上还冒着新鲜的血液,这个人只穿了内衬的衣裳,衣裳凌乱,露出大片白花花的胸膛。若不是他身边躺着那一面招摇的扇子,人们差点认不出,躺着的这个人是堂堂三皇子,齐王宋元德。
将宋元德打倒在地的“罪魁祸首”宋易安,是这件事中唯一站着的人,但她的脸色并不好看,嘴唇苍白,微微有些抖动。她的背后还暴露着鞭伤,伤口尚在流血,血珠染得衣衫鲜红可怖。
眼前的一幕,无论是谁,都能猜到发生了什么,只是如何收场,没人知道。
薛迅不管那些,他在乎的,是自己的妹妹。
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向妹妹伸出手去,薛瓶儿吓得哆嗦,使劲儿往披风里钻。
薛迅又自责又心疼,后悔不该带妹妹来参加什么破宴会,他不敢抽回手去,小声安慰妹妹:“瓶儿,别怕,是哥哥,没事了……”
薛瓶儿慢慢露出那双惊慌的眼睛,借眼角环视周围站着的人和躺在地上的人,最后把眼神放在自己的哥哥身上。终于,她哭出声来,扑在了哥哥的怀里:“哥哥,你怎么才来呀……”
薛迅更是痛苦,他将妹妹用披风裹好,抱起来,对宋元吉说:“臣告辞,稍后在御前,臣会与父亲一道,向陛下陈情。”
宋元吉窃喜之余,正色道:“本宫定会为薛小姐讨一个公道,请公子放心。”转而他命令随侍的亲卫,说:“将齐王带下去,救醒,交给陛下处置!”
亲卫应下,拖着齐王离开。
周眉语抱拳致歉,说:“是在下守卫不当,在下稍后登门请罪。不过,为了小姐的声誉,请公子从后门离开,在下马上安排妥帖的人护送二位。公子放心,酒楼里若有江夏王府的人对外多说一个字,有损小姐声誉,在下以死谢罪!”
薛迅这才发现自己关心则乱,还是周眉语考虑全面,当下也不再责备,只在经过宋易安身边的时候,对那个“透明人”点头致意。
廊道上都是血,宋元吉厌恶地往后退了两步,斜视着宋易安,冷笑,说:“原以为只是一条流浪狗,没想到是一条喂不熟的狼。够狠!宋元德若是有个好歹,你说父皇会不会杀了你啊?”
宋易安没有搭理他,转身向外走。
自始至终,宋易安对待宋元吉的态度,冷淡甚至轻蔑。宋元吉想着,此时不找她麻烦,怕是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他命令亲卫,将宋易安擒住。
“不可。”宋元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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