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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诩自然不相信,药是甄昱卿、赫连衣他们下的,也不相信是薛家自导自演的。所有的证据和人们的表现明确地告诉他,是太子想陷害齐王,让齐王出了大丑,得罪了薛家,其他人不过是受了池鱼之灾。
宋诩撑着桌子,从龙椅上站起来。他身形微动,好容易站稳了。他算不上老,但常年的争斗和算计,让他精疲力尽、力不从心。他说:“事情已经很明白了,是朕教导无方,让两个儿子闹出这等丑事……”
“父皇……”宋元吉还想辩解。
宋诩的眼神制止了他。宋元吉不甘心地低下了头。
宋诩继续说:“薛爱卿一家受了大委屈,朕现在给你一个交代:太子陷害手足,手段卑劣,令禁足东宫三个月,无召不得与任何人会面。齐王德行有失、举止无状,令禁足王府,罚俸一年,廷杖二十。另外,薛爱卿——”
“臣在。”
“鉴于今日之事,朕想与爱卿结亲,爱卿意下如何?”
“这……”薛璧贺始料未及。虽说隆庆酒楼里发生的事不会外传,但通过薛瓶儿提前离席、太子和齐王获罪禁足等事件来看,外人很有可能拼凑一些甚至比事实更加出格的故事来,女儿的名节,怕是难以保住了。这样看来,嫁入皇家,成为齐王妃,是最佳选择。
可齐王……断不是值得女儿托付的良人。
怎么办?怎么办呢?
宋诩沉着声音说:“嗯?爱卿不愿意?”
“臣……”
“陛下,臣女薛瓶儿请见!”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大门紧闭,竟然还能传来如此清脆如此有气势的声音,自然把人们吓了一跳。尤其是宋元德,把全部的身体转向了门口。
大门打开,阳光温柔地洒进来,给整个大殿,铺上了一层银辉。当中站着一位美人,背对着光芒,只能描出一个大概的轮廓,看出她清贵出尘,世所罕有。
等她走进大殿,人们才欣赏到了她细致的美。
金钗银环,玉钿珍珠,压鬓的步摇,缀颈的翡翠项链,配上螺黛、脂粉,就是公主也不遑多让。她穿着一件雪白的罗裙,裙子上点缀着斑斑的腊梅。披着一个青蓝色斗篷,斗篷的扣环上镶着一块白玉如意扣。斗篷的边角轻抚地面,轻轻巧巧的,美不胜收。
齐王人虽不济,看人的眼光却很准呢。
薛瓶儿步步生花,走到宋诩面前,行了个大礼。看她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若不是她手腕上偶尔露出青紫的淤痕,还以为今天根本没有发生任何令人不愉快的事。她薄唇轻吐,说:“陛下为臣女着想,臣女感激涕零,虽死不敢忘恩。只是,这件事与臣女有关,恳求陛下给臣女一个陈情的机会。”
“好,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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