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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个尚未及冠的孩子说“幼稚”,容慕之还是第一次经历。他知道此举幼稚,但不愿承认,也不愿被人戳破。
正准备向晋王殿下行礼问安的兵部员外郎郭大人,差点一个没站稳摔一个跟头——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兵部要推举他过来了,因为别人有先见之明,只有他傻实在。
不等容慕之发火,江宏指着几万腰系麻绳的将士们,悠悠地说:“没有棺椁还要全军服丧,难道不幼稚吗?为了引起朝廷重视,不惜丢掉皇家尊严,怨妇一样地四处招摇,难道不幼稚吗?为了逼我姐姐迫于压力,主动承认谋害晋王妃的罪名,几乎挑起两军兵戈之争,难道不幼稚吗?心甘情愿地落入敌人的陷阱中,不给自己任何退路,你,晋王殿下,难道不幼稚吗?”
容慕之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小孩子逼的无言以对。
江宏挺立着胸膛,冷笑,说:“你故意带兵路过朔州,成功地引出了驻扎于此的西北野战军,就是想把事情闹得更大。你是个没有母族支持的皇子,在朝堂上处处受制,所以你也不相信朝廷会还你清白。你想自己寻个答案,对不对?”
“对,”容慕之脸憋得通红,他不再隐瞒,大方承认,内心的轻蔑表露无遗,“太子为了拉拢你们,指使党羽,一再给你们洗脱罪名。我原本以为靖边王府有些风骨的,没想到,哼,都是一路货色。”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与太子有勾结?”
“你们能和北狄人狼狈为奸,还怕和太子不清不楚吗?”
“你放屁!”江宏脏话脱口而出,“你们兄弟不和,别牵扯我,我嫌寒碜!”
容慕之也恼了,气度体统通通抛到一边去,他抽出自己的长剑,指着江宏:“蔑视皇族,你活够了吗!本王成全你!”
站在容慕之身后的几位大将也亮出了自己的兵器。
江宏翻了个白眼。
“晋王殿下,晋王殿下,请息怒……”郭大人满头大汗,面前是剑,身后是枪,心里打着小鼓。若这两个人真的打了起来,别说官位,他的脑袋怕是也留不住了。他拼死拼活跑了这么多天,可不想提着脑袋回去。他战战兢兢地说:“晋王殿下,下官知道您心里有气,但主帅私斗,被陛下知道了,必定严惩。靖边王奉了陛下命令,安抚朔州城的西北野战军,并向殿下致歉。殿下何不给靖边王一个解释的机会?”
“解释?致歉?”容慕之冷笑,“你还没看到吗,江宏是来致歉的吗?”
“嗯……”郭大人颇为尴尬。
江宏说:“我当然不是来致歉的,因为错不在我。晋王妃被杀,与我姐姐没有关系,这句话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你若不服,回宫朝你父皇哭一场,陛下心软,看在你立了功的份上,或许不追究你围城私斗的罪过。等到了御前,你我两家再求个公平,如何?”
就连解释的话也说的如此不屑,果然是年少得志、年轻气盛的江小王爷的作风。容慕之气极反笑,说:“总以为令姐巧言善辩,没想到这是家传,江小王爷的嘴上功夫也很让人佩服。看来寒郡主把小王爷教育的很好。”
“我姐姐是什么人,也是旁人能阴阳怪气地指责的?我姐姐随军征战的时候,晋王你还没有进学堂呢!”
容慕之八岁才进入学堂读书,也是因为生母身份低微的缘故,容慕之表面上不在意,内心其实耿耿的。现在被江宏张扬出来,气得几乎七窍生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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