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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伏在军营外围的一万多凉国士兵,堵住了江宏一众人的归路。虽不知道为首的正是靖边王江宏,但每一个凉国人眼中的亮光,比野狼的眼光还要寒冷,杀气腾腾。
背后是三千押粮军和冲天的火光,面前是一万埋伏军,前后都是恶战,都是死。
既然都是死,还犹豫什么呢?
战!
洛河的军队动用了他们所有能用的方式,火烧、放箭、近身搏杀,如果不是江宏提前安排的张、李二位将军久候江宏不至,唯恐出现纰漏,违抗军令前来救援,恐怕他真的得手了,至少伤重未愈的江宏,怕是要折在这里了。
这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偷袭战,打了足足一个时辰,打的江宏麾下五百勇士只剩下十二人。
万幸,浑身伤痕、旧伤复发的江宏被带了出来,保住了一条命。
躺在君子城的床榻上,江宏口中不能自控地喷着鲜血,陷入昏迷。三个经验丰富的军医守在床榻边,都冒着冷汗不敢动手,唯恐一个不小心,将靠近他后心的那支箭拔出,伤了他的心脉而送了他的命。就算这支箭能平安取下来,腋下的刀伤深可见骨,失血太多,也不是寻常人能扛得住的。毕竟,边关的条件太苦了。
最后,悠悠转醒的端木磊听说这个消息,被人抬着见了江宏一面,虚弱却不乏威严地说:“与其等死,不如试试,或许还有转机。若是元帅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扛着,我陪他死!”
就这样,整整一夜,三次断气又三次被军医从鬼门关拽回来的江宏活了下来,只是因为失血过多,迟迟不能醒来。
可战事不等人。
正如江宏预料的那样,凉国的军队在第二天下午整合完毕,向君子城呈扇形包围过来。人数接近二十万,俱是凉国精锐,比君子城中靖边王府麾下的西北野战军足足多了四倍不止。
面对黑压压、雄赳赳的敌人,无论是谁,都会胆寒吧。
江宏还在沉睡,君子城中群龙无首。自上而下,许多人都觉得,困守一座孤城实在不值得,倒不如退回去,退到肃州,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在将军没有应对之策、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议事厅里抓耳挠腮、来回徘徊的时候,端木磊又被抬了出来。白着一张脸,高蹙着眉,难得没有带着大刀的端木磊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慌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议事厅终于安静下来,不过人们心里的忐忑并没有因此而消失。他们都是军中骁将,懂得服从命令,但是基本的形势判断,他们是有的。这样的仗,并没有什么胜算。
端木磊何尝不知?但是他的神态依然坚定,语气依然沉着:“容老匹夫我卖个资历。六年前,寒郡主初掌靖边王府,那时王爷还没有满十二岁,身量比枪杆子还要小。那年刚入冬,北狄遭了大雪,冻死了许多牛羊,便又动了来边境抢掠的歪脑筋,他们攻入了嘉峪关。”
在座的人们,就算进入靖边王府时间较晚的,这样的大事也是听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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