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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情即破绽(下)
天都宫里四处都挂着白布,把守宫禁的禁军也在盔甲之外披上了素衣。
纵然皇甫淳得了太后的“手谕”,成了呈延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千代戎的丧仪还是得大办特办,极尽哀荣。毕竟千代戎曾经率军击退外族,一直操持着大小事务;虽然呈延国上下不可说是国泰民安,但至少这些氏族征战的乱局中,平民百姓还是活得下去。这些都是千代戎的功劳,门面功夫必须得做好。
为此,皇甫淳进宫时还特意去换了身纯黑的丧服,倒显得他对千代戎敬重有加。
太后,千代爻,还有千代家的几个重要之人,也包括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千代奇在内,统统被皇甫淳圈禁在了永宁殿。千代戎的灵堂也设在那里,皇甫淳深夜回宫时,依然遥遥能听见永宁殿的哭声。
人都死了,哭又有什么用?
丧仪原就是办给活人看的,哭亦是哭给活人看的。
况且他们哪里是在哭千代戎之死,他们在哭的,是没了千代戎的庇佑,千代皇室已经名存实亡,等到时机成熟,皇甫淳连他们的“名”都不需要了。
他在天都宫的长廊下望了眼永宁殿的方向,转身便往晏清宫走了。
晏清宫就在太辰殿后面,是历代皇帝的居所;皇甫淳来之前,晏清宫亦是千代爻的住处。
而如今,他堂而皇之地住进了天子居所,天都宫上下无人敢多说一句,反倒是宫婢们见到他时都须毕恭毕敬地施礼,唤一声“摄政王”。四位婢女在晏清宫门前掌灯,皇甫淳进了踏过门槛,随行的亲卫便替了宫婢的位置;他再进了内堂,另有宫婢上来要侍奉在侧。
“下去。”皇甫淳道,“等等,我有些饿了。”
“婢子立刻吩咐膳房……”
“拿些下酒菜,温壶酒便是。”皇甫淳推开窗,望见外头弦月,“……你们在外室伺候即刻,不要进来。”
“是……”
——
和泉深夜才回天都宫,见晏清宫里灯火幽微,还以为皇甫淳已经歇下了。
他身上虽没有安排,却还是戍守在了晏清宫门口,与其他的亲卫一并站在廊下。谁知临近子时,还有宫婢从屋内出来,一副匆匆忙忙要去哪处的模样。
和泉随口问了声:“摄政王还未休息?”
宫婢摇摇头:“摄政王吩咐婢子去温酒。”
和泉便也不再多说,依是站回原处,持着刀双手抱胸,倚着朱红的廊柱打算稍稍歇一会儿。怎知里头突然传出声疑问:“是和泉回来了?”
“是。”
“进来吧。”
听见吩咐,和泉没在回话,当真依言推门而入。宫婢们全站在外室垂着头守夜,烛火幽微,只有内室稍有些动静。和泉未想太多,以为皇甫淳又有事情要吩咐,撩开帘帐便走进了内室中,当即看到皇甫淳独坐窗边,手里端着酒盏,正望着外头的月亮。
“有何吩咐?”他道。
“倒也没什么吩咐,”皇甫淳并未回头看他,“就是一个人喝酒实有些无趣,你过来陪我喝两杯……坐。”
皇甫淳扬扬下巴,示意对面空着的位置。
和泉并不是畏惧权势之人,或者说正相反,他对权势从无在意,虽然投奔了皇甫门下,却从未有一时半刻将皇甫淳当做君主。他当真在皇甫淳对面落座,自己便给自己斟了杯酒。
皇甫淳这才看向他:“一直未曾问过你。”
“何事?”
“你姓什么?”
“我还以为你会问白姑娘之事。”
“那你先说说沙沙的事。”皇甫淳一边说,一边垂着头为自己倒酒,倒满才停,停下便喝,一饮而尽。
“我已将白姑娘安葬好,就在天都城西郊的……”“停,”皇甫淳立时打断他,“别告诉我葬在哪儿,我不想知道。”
和泉显然没想到他会如此说,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又恢复如常:“……我以为你对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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