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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吻既不缠绵,也不温柔,更像是倾尽全身力气,想攫取什么。
他甚至用力咬了她的唇瓣一下。
童岸吃痛,哼唧了一声,他才像回过神来似的,放轻了力道。
“嗯……少颐,这次之后,你不会再一走那么久了吧?”
他没有回答。
童岸无奈,算了,反正专注接吻的男人也很帅啊。
那时的她还不知道,距离他们之间永远的分别,只剩三天。
“少颐少颐,我有事要问你!”
第二天一睁眼,程少颐就看见童岸叉着腰,气鼓鼓地站在自己跟前。
差不多两个月了,他第一次睡了个好觉。心情得到短暂的平复,他慢条斯理地答道:“什么事?”
说着他顺手一拉,将她扯进了松软的被子里,要解她衬衫的纽扣。
童岸脸倏地一红,有些飘飘然,但还是争气地没忘正事:“等等……我那次摔碎的台灯,你是不是扔掉了?”
程少颐迟疑了片刻,说:“嗯。”
“扔哪里了?我在杂物间里没找着……”
他的声音微微发涩:“扔外面了。”
“程少颐!”童岸眼中涌出委屈的眼泪,“你怎么总是不问问我的想法?”
“对不起……”他蓦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他知道的,她向来很珍视那对台灯。
也许外表看不出来,但童岸内里是一个极其念旧的人,否则她也不会留在这里,在毫无音讯的情况下,等他这么久。
但现在他不能告诉她那盏灯的去向,那会泄露他对她的感情。
“告诉我,我能做什么弥补吗?”他目光闪烁,小心翼翼地将她揽在怀里。
还好,她没有推开他。
她的眼神像在认真思考,良久后,她开口道:“我要你一直爱我。”
“嗯。”
“不要很多很多,要一点点,然后……要很久很久。”
已经很多了,比我曾以为的要多得多,但我没有办法告诉你。程少颐悲哀地想。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长发,吻了吻她的脸颊。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童岸不满地嘟起嘴。
这是她第一次觉得,程少颐很狡猾。
从前她只见识过他冷漠的一面,但近几个月,她的程少颐逐渐变得生动起来,他会生气,也会服软,更有温柔的时候。而现在的他,还有一点儿狡猾。
她并不讨厌这种狡猾……只是,她还是想听他说爱她,很想很想。
她仍然眼巴巴地望着他,他顿了一下,接着淡淡一笑,低头用又一个吻封住了她接下来可能的抱怨。
他们能拥有的时间只剩这么多,他不想浪费一分一秒,给不必要的猜忌与争吵。
他要记住人生中这短暂的三天,因为这将会成为接下来唯一能支撑他度过今后漫长而孤独的岁月的珍贵记忆。
一晌贪欢,再爬起来时已是日落时分。
程少颐洗个澡后神清气爽,出来时,童岸正难得地在化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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