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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听着她的描述,脸上的皱纹缓缓舒展开:“你真是很爱他呢。”
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一时不晓得说什么,只好对着老先生傻笑。
想到这里,童岸慢慢抬起头,对上程少颐的眼神:“上次你问我的话,我的答案是,我愿意试试。”
她愿意试试,在经历过那么多苦涩后,再爱眼前的这个人一遍。
又或者不是再爱一遍,她始终深爱着他,无论是错,是不明智,还是荒谬。
爱就是爱,爱没有别的愿望,只要成全自己。
那一晚,童母将他们一起赶出了病房。
“年轻人,就老老实实去谈你们的恋爱好了,每天守在这里,晃得我头更痛了!”
姨母也跟着附和:“是呢,有我在呢,别担心。囡囡你难得回来,男朋友也是第一次来,明天就休息一天,带他四处逛逛吧。”
“我……”童岸为难。
童母佯装生气地别过脸去:“你再不走,以后过年就别回来了。”
童岸愣住了,迟疑地问:“妈妈,我以后过年……真的可以回家吗?”
童母也被她说得一愣,良久后,清了清嗓子:“记得要一起回来。”
走出医院后,童岸才敢哭出来。
她用力哭的样子是真不好看,为了让她停止哭泣,他吻了她的眼睛。
她果然惊得不哭了,瞪大眼睛看着他:“你为什么突然亲我?”
“那我还得打个报告?”他说着俯下身,凑到她耳畔,“报告,我要亲你了。”说着便吻上她的唇。
夜风有些凉,她的唇也是微凉的,但有一种桃子的清甜,让人沉醉。
他吻了她一会儿,然后认真地问她:“你刚吃了桃子吗?”
童岸愣了一下,哭笑不得:“那是润唇膏。”
她知道,还有许多事需要捋清楚,再好好表达,但不必急于此刻。
爱着的人,不用赶时间。
回到家后,童岸去浴室洗澡,程少颐则坐在她卧室阳台的椅子上发呆。
终于到了把一切说清楚的时刻,他内心反倒感觉平静了。
对岸那户人家挂着的红灯笼在夜风的吹拂下微微摇晃着,倒映在水中,粼粼的波光缓缓漾开去,是真正意义上的小桥流水人家,他莫名动容。
童岸吹好头发走出来,见他正望着对岸发呆,走过去,轻轻搂住他:“在想什么呢?”
“在想以后,我们也要买一盏那样的灯笼,挂在窗外。”
“会不会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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