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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没有一个人……
秦时越的眼底浮现出一片幽深的阴影,显得有几分冷酷,“所以,言子殊与邢廉的谈判破裂,邢廉带着你们攻向青汶城,南曜不得已之下应战,而言子殊恼羞成怒,为了羞辱我,硬生生将曲潭吊在城墙上发了一天对吗?”
邢廉原本就是看不惯自己,为了挣这军功,都已经打到青汶城下了自然不肯放弃,所以无论言子殊提出什么条件,邢廉绝对不可能答应。
所以曲潭只是他们之间博弈的可怜人而已。
邢廉……秦时越握紧了剑柄,指尖按压在剑刃之上,眼眸森冷阴沉,他怒极反笑,唇角的笑意扩大了几分,“滚吧。”
他轻轻说道,语气镇定,只是手臂微微颤抖,他的目光从那几个士兵的身上掠过,没有什么温度。
秦时越不是想放过他们,他只是得处理了邢廉以后,再来处理这些家伙。
杀死一个还好说 但是全部杀死,也是不可能的,他得换一种方法来让这些人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他提着剑,径自从他们的面前走过,脚步有些沉重,像是每一步都实打实的踩下一个沉重的脚印。
秦时越去了邢廉的帐篷。
帐篷里还点着灯,估计是还没睡的,昏黄微弱的灯光投射出邢廉的影子,他借着灯光再看自己书案上的文书,时不时的拧了拧自己的眉心。
秦时越走了进去,他的剑上还淌着血,细细的红痕慢慢的落下,残忍而又艳丽,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邢廉,牵起了唇角,“是我的百般退让给了你什么错觉了吗,让你觉得我是可以隐瞒,也可以欺辱的?”
他原本不想邢廉介绍的,毕竟邢廉是皇帝的小舅子,看在皇帝的面子上,他对着邢廉倒是多了几分容忍,毕竟他还要在北汶生存。
而且邢廉的小心思太多,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对于这种暗地里的小人,他可不确定邢廉是不是会给自己下绊子,若是要费尽心思提防,就让秦时越有些烦躁了。
他一向是不喜欢麻烦。
基于这两种原因,他对着邢廉总是有几分容忍的,有些事情看破不说破,秦时越看过了就忘记了,不记着 他倒是没有想到邢廉总是在自己的底线上反复试探,似乎是想要看看自己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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