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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叫我的名字。”

“白孝琦。”

“不是。”

“小七。”

“再叫。”

“小七。”

“应儿。”

“小七。”

二人如同稚童一声一声的重复着彼此的乳名，叫到最后，声嘶力竭，口干舌燥。

“啪嗒”一声一颗水珠掉落，砸在许若言的脸上，还未来得及思考是什么，又是一颗水珠坠下，毫无偏差的落在他的唇上，苦涩的味道渗入口腔，一颗一颗浸湿了他的整个面颊。最后白孝琦贴上了他的额头，手指穿过他的发丝，二人口鼻相对，任由彼此的泪汇成一条溪细流。依如那夜的山洞都是伤痕累累的，无人可以依赖只有互相取暖。

“一笑天地开，欢喜佛常在。白小七，我要与你欢喜，永生永世，魂飞魄散。”

酣畅淋漓过后，白孝琦就抱着许若言，在安静夜晚随着感受光阴的流逝：“若是一开始我没有咬你那一口，今日又会怎样？”

许若言本来身体就虚弱，这么一场下来，话逗要说不出来，头痛欲裂，人也糊涂起来，咕哝道：“我会娶妻生子，一心许家。”然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白孝琦抱着他，低低答道：“是啊。你会金榜题名，抑或富甲一方。无论怎样绝非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说后就那么紧紧相拥着，贴在一起，互相感受彼此的心跳，“只是这事一开始便错了，错在我，却毁了你。”说着低下头颅，干裂的嘴唇在他脸颊上蹭了蹭，极轻的印了一下。

“都忘了吧。”

白孝琦看着戒行从黑暗中走出来，冷冷的说道：“我既然答应了你会走，就一定会走，你不必像看犯人一样看着我。”

这段时间白孝琦与许若言的感情也让他看在眼里，以前他只觉得白孝琦是贪恋人家奢华不肯回到山林清修，但现在也确实了解了一些二人的真挚感情，但毕竟人要有别。“你回到山林清修成仙也是好事，你一直在他身边只会害了他。”

“哼。”白孝琦冷哼一声，道，“既然我说话算话，我也希望你如约而行，保他今生平安喜乐，否则我粉身碎骨也不会叫你好过。”

“定然，出家人不打诳语。”

白孝琦冷冷的看着戒行，听他说的肯定。“出家人？你没有出家人的慈悲为怀，更没有出家人的四大皆空。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

戒行听着白孝琦这么说着，突然有一瞬间的原形毕露。但他很快稳住自己的心神，阿弥陀佛。

“对啦，那个跟你胡说八道的四秃子。”白孝琦不顾戒行的脸色一暗，冷笑着接着说，“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你是听这个疯子还有许家人胡说八道这里有青州城内有妖的对吧，这些人已经被我弄到边陲做了军奴，虽说善恶到头终有报，但我等不及了，我要走之前把我应儿身边所有的祸害都除掉。我不会害他们性命，我不能让他们的脏血玷污我纯善的应儿。”

白孝琦的所作所为确实也有些过分，但是那些陷害许若言的确实非善类，戒行觉得善恶到头终有报也许就是这个道理，他到底应不应该去插手这段家族的恩怨。

白孝琦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许若言的房间，化为原形，向远处山峦叠起的密林快速的飞去。他都不忍回头看一眼，就怕一个舍不得，城镇在他身后越来越远最后化作虚无。

渺无人烟的群山中，被林木覆盖，花开花落，枝繁叶茂有着仿佛天堂一般的美景。

白孝琦冬眠初醒，伸了个懒腰走出山洞看着一群小动物搬家，觅食，有偶尔跳起来跟他打招呼的，他也会微笑着回复。透过密匝匝的树林，望着远远的地方，那个曾经新落脚的地方。

不知道你的身体都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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