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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模样, 君怀虽然心中甚喜,却仍未放下一丝警惕, 尤其是当她的表现越正常,君怀便越是起疑。
除此之外,这些日子里, 他对拾酒比先前还要好上百倍,几乎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她想要什么他都想办法给她, 却也比先前还要更加粘人了些。
以往即使粘人, 却也有那么几个时刻是不在拾酒身边的, 而这些日子里, 就连拾酒方便他都要守在外面。更奇怪的是, 她竟也从未抱怨过,还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
君怀粘她, 她便也粘君怀,时时刻刻都要挂在他身上。二人在蓬莱岛的日子里, 不是吃就是做, 连出了这座行宫出去散步都很少。
时间久了,君怀心里的警惕也就越来越松弛。
这日, 他们同以往一样,刚进行完一场大汗淋漓的活动,拾酒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沉沉的喘气声。
“君怀。”
“嗯?”
她顿了顿, 忽道:“我们成亲吧,就明日。”
身下的胸膛猝然停止了起伏,而后裹挟着惊喜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可是在说真的?不是在骗我?”
她再向上挪了挪,右手手肘撑在他脸庞,手掌撑着自己的脸颊,“怎么,你不愿意呀?”
君怀忽然就笑了,他替她拢去额前汗湿的碎发,“怎么会?只要你说想,我答应都还来不及。只是...你不是说要选个吉日?明日可不是个吉日。”
“谁说明日不是吉日的?难道你忘了明日是什么日子了吗?”
他沉吟片刻,在脑海中将所有可能成为纪念日的日子都数了个遍,仍然没有发现一个日子,可以成为她口中的吉日。
“我的好酒儿,不如你发发慈悲,提示提示我”
拾酒放下手臂,蜻蜓点水地吻了吻他的唇,“明日啊...是你将我埋了十万年的纪念日。”
君怀一愣,当即轻笑几声,“你怎的还记着这个仇?”
“那是自然要记的,谁让你使得我被笑话了十万年。”
“好~我的错。”他将拾酒重新搂进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肩,“那...你可有想要的成亲礼物?”
“让我想想...”她思考了半刻,随即举起手来晃了晃手腕,“不如你再给我做对银镯吧,师父送我的那一对我戴惯了,一下子没有了还真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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