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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卺逢春月,芳菲斗丽华,鸾笙锁竹叶,凤管合娇花;天上双星并,人间两玉夸,轻寒融绣幕,从此颂宜家。
六月二十二日,此日宜婚嫁、纳采、出行、求医、治病、开市、迁徙入宅,乃是黄道吉日。
这日天刚蒙蒙亮,符二娘、山魁、许彪、李三坚宅中仆人翟六、胡五娘等人就开始忙碌了,就连年幼的李囡也进进出出、忙里忙外的,另外也有一些街坊四邻、开封府衙门之人也前来帮忙。
李三坚刚刚入仕,家底尚薄,因此婚事一切简办,话说符二娘母子也负担不起隆重的婚事。
可即便如此,整个住宅也是被略微装饰一遍,里里外外均是披红挂彩的,贴上红纸、写着喜字的十数盏红灯笼挂在了屋檐之下,墙上也挂满了一些彩带,只不过彩带等等并未用红绸,而是用红纸代替,如此一来,就节省了不少费用。
即便如此,为了准备婚事,也将符二娘等人累得够呛,不过好在李三坚今日就要接亲了,符二娘也是苦尽甘来,与李三坚一起迎来人生之中最重要的时刻。
“母亲大人,孩儿听训!”良辰吉日已到,李三坚跪在符二娘面前说道。
在李三坚前往蔡府接亲之前,应由父亲于门前训诫,可李三坚父亲早已亡故,因此就由符二娘代替。
今日李三坚身穿一件朱红色的直裰婚服,斜披着一个绸缎扎成的花带,腰间扎了条朱红色的金丝蛛纹带,衬托出李三坚笔挺的身材,头戴黑翅帽,帽子两侧有两根长长的帽翅,斜插着一朵朱红色的簪花,腰系玉佩,黑色长发慵懒散落在肩后。
“坚儿,我的坚儿。。。” 符二娘含泪看着李三坚说道。
符二娘的眼泪是喜极而泣的眼泪,是欢喜的泪水。
整整十余年过去了,符二娘终于看到这一天了。看到了为李氏门第传宗接代的这一天。
李三坚的父亲兄早早就离开了人世,只给符二娘留下了李三坚一人,当年李三坚还被人视作“痴呆儿”,符二娘简直是以泪洗脸、痛不欲生,可符二娘仍是咬牙坚持了下来,将李三坚抚养成人,此时李三坚已长大成人,状元及第并任开封府狱讼推官一职,可以说是光宗耀祖了,对于符二娘来说,可谓是是苦尽甘来。
今日又是李三坚迎娶蔡绒雪之日,是成家立业之日,符二娘怎不激动得热泪盈眶?
就算自己立时死去,也是含笑九泉,也会含笑面对李三坚的父亲李清,符二娘此时心中暗道。
“母亲大人?”李三坚见符二娘如此,心中有些难过,于是问道。
“阿妈。。。”扶着符二娘的王雯也轻轻的说道。
“哦,好,好。”符二娘拍了拍王雯的小手说道:“等下按我黎家风俗,由我主持给你拜堂成亲。”
今日李三坚要接两台亲。。。其一就是按汉家礼俗迎娶蔡绒雪,其二就是按黎家礼俗娶王雯过门。
“哎哟,阿妈,怎么提到我。。。了?我。。。我。。。良辰吉日已经到啦,不要误了时辰。”王雯羞道。
“哦,好,好。”符二娘闻言连忙转头对李三坚说道:“往迎尔相,承我宗事。勉率以敬,若则有常。”
如此文绉绉的话,使得符二娘别扭死了,不过此为汉家礼仪,必须如此。
“诺,惟恐不堪,不敢忘命!”李三坚恭恭敬敬的答道。
此时迎亲队伍奏响了喜乐,山魁牵了一匹白色健马过来,健马身上挂满了红绸,马头之上扎着一个大红花。
李三坚叩别母亲,拱手行了一个四方揖,答谢诸位街坊邻居,随后翻身上马,随着迎亲队伍吹吹打打的向着蔡府而去。
李三坚的住处距离蔡府并不远,也就两三里的样子,路倒不远,但其一是沿路看热闹的士庶百姓太多了,几乎挤满了两侧街道,其二是照习俗李三坚必须带着迎亲的队伍顺着城墙绕一个半圆之后才能到蔡府前接新娘子,其后回去还得饶半圈,才能回到之住处,,因而还是历时较久的。
这叫满月,又叫团团圆圆、和和美美。
迎亲队伍并不多,也就二三十人的样子,除去鼓乐手就是山魁、许彪、刘安节、媒妁及一些妓nv、轿夫。
这里所谓妓nv可不是做皮肉生意的,而是根据风俗从东京城内雇来的专门用于接亲之人,这些女子几乎都有一技之长,或吹奏、或歌舞,用以婚典助兴,这些妓nv又称喜娘。
轿夫抬着花轿,吹吹打打的向着蔡府走去,喜娘向四周洒着铜钱、稻米、点心等物,许多看热闹的小儿笑嘻嘻的跟着队伍边抢边大声说些祝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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