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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听起来很年轻，慵懒怠慢，提出来的条件尽管也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但碍于总公司的授意，姜寒都一一答应下来，直到那边的男人忽然提出要亲自指定模特的时候，姜寒才终于皱了眉。

“这恐怕不妥吧？”

“我决定的事情没什么不妥，那个叫川衡的模特是么，我要他做那场秀的主秀。”

“...川衡？他的表现的确无可挑剔，可他毕竟是新人，这样明显地去捧他，很容易让其他模特不满的。”

“没实力的东西就让他们闭嘴，等他们赶得上川衡的那天，主秀我就给他们。”

“这实在——”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姜主编。”

“......”经久的沉默，姜寒还是深吸一口气，“好，知道了，一切都听您的。”

“那，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刚放下电话，姜寒一眼就扫到了躲在门外偷听的Niki，见他正要溜的时候一声叫住了他，把人叫进屋里来，问道：“刚才都听到什么了？”

Niki一听，心里的不满又上来了：“能听见什么，不就是要把我换了？让那个来路不明的毛头小子做主秀？”

“这是主办方的意思，我没办法左右。”

“你少拿我当三岁小孩，真不知道那个川衡到底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们这么着他的道！”

“宝贝儿，我劝你说话还是理智一点，要是让别有用心的人听了去，可是要告你诽谤的。”

Niki自从上一次在办公室和姜寒大吵一架之后，那些个模特对他的忌惮远不如以前了，他自己也知道在这杂志社惹了谁也不能惹了姜寒，眼下虽然还是一肚子火，但Niki怎么也学乖了，在姜寒面前，还是不要太嚣张。

于是Niki没有再争辩，反而是很受用地点点头，赔着笑脸道了不是。

“看来你也不是那么没脑子。”姜寒轻笑一声：“刚才的事我希望短时间之内不要有第四人知道，至于你，我不会亏待了你。”

“好，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我但愿你知道。”

姜寒从椅子上起来抓起外套看了眼外面，和Niki道：“不早了，你的工作完了么？”

Niki点点头。

把车钥匙甩给Niki，姜寒穿上外套，淡淡道：“那送我回去。”

Chapter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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