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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来看。
突然听见一个清脆的女声喊:“怎么,你又失恋啊?”
回过头,一个穿肥大的工装裤的女孩子,扬着眉毛,笑笑地看着我。
我看见她的小细腿,人字拖,还有一尾跃起的青色鲤鱼。
她还在问:“怎么,你又失恋啊?”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我这样,算不算失恋呢?
大提琴盒里的女孩
01
19岁,初夏,校际篮球比赛的前一晚,我抱着球跑到小区的篮球场练习,遇见一个奇怪的男生,他穿着黑色的西服,白色的衬衫,领带打得一丝不苟。他一个人在空旷的篮球场,转身、跳跃、扣篮,周而复始地重复着相同的动作。他的身后,摆着一只巨大的行李箱,还有一只塑胶袋,一张CD和几本书散落在旁边。
看见我过来,他拍拍球,歪一歪脑袋,示意我过来一起打球。
有人陪自己练习,还不错啊,只是他的球技实在烂。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他恭维我:“你打球很棒哦。”
我笑:“当然啦,打球讲天分的,我可是校队主力。你,海拔不够。”
他不服气,非要站起来和我比身高,他站得笔直,靠我很近,我的鼻子刚好碰到他的下巴。
远处有“哒哒哒”的高跟鞋声传来,一个瘦瘦高高、头发波浪卷、耳垂戴着新月耳环的女郎,牵着一条蹦蹦跳跳的雪纳瑞走过来。她把手里的狗链搭在他的行李箱上:“金正杰,阿喜是你送我的,也请你带走。”
阿喜看见他,激动地想要扑过来,可是它回头看看搭在行李箱上的狗链,又停下来。它被拴习惯了,放开了,倒忘记走了。
他抱着球,走到她面前,想要说什么。
她打断他:“闭嘴,再说就没劲了。”
她又回头朝我看,鄙夷的眼神,带着嘲讽:“男人就是狗,谁要谁牵走。”
她“哒哒哒”地走远了,清脆的脚步声,在漆黑的夜,异常婉转。我看见他,捂着脸,蹲下来,无声地哭泣。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我牵着阿喜,站在他身边。阿喜亲昵地扑过去,又发现有什么不对,后退两步,蹲在地上,耷拉着脑袋。
隔一天,在篮球场又遇见他,还穿着那一晚的西服,只是有些皱,头发也有些乱,满面倦容。他朝我招手。阿喜也还记得我,朝我摇尾巴。
我坐到他旁边,问:“你还好吧?”
“我还好,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可以啊。”我都没有问帮什么忙。
“你可不可以帮我打一个电话?”
“打给谁?”
“我女朋友,就是前天晚上你看到的那一位。”
“好啊,可是我要对她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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