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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你今年肯定行的!”“谢谢你。”
“我相信你。”“谢谢你。”
“你最近怎样?”“还好。”
每次的对话都是余甘小心翼翼的问,行星敷衍客套的答。
大学室友问她:“你男朋友怎么那么冷淡?”
余甘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辩解:“他复读压力大。”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第二年夏初她和季芒芒约好的泰山游。在她们气喘吁吁爬到泰山顶上看日出的时候,季芒芒突然开始跟她闲聊:“行星有新的女朋友了。”
这是个陈述句,就像眼前正在升起的太阳一样正常,好像全世界不正常的只有她余甘一个人。只有她一个人还跟过去纠缠,跟一个有女朋友的男孩纠缠。
余甘看着缓缓升起的太阳开始哭,太阳真好,驱赶了凌晨的寒冷,照得她暖洋洋的,可她从没一刻像那样失落冰冷过,她失去了那个人的阴影。
余甘只是望着太阳掉眼泪,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不傻,她早就发现了这个“女朋友”的味道,只是她想:“只要他不说,我就不知道。”
季芒芒默默地帮她擦掉了眼泪,然后开口:“行星来找我了,他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的。”
余甘擦干眼泪,定定望着已经升起的太阳。
“你没说过,我没听过,不是他亲口对我说的,我都不信。”半晌,她转身对季芒芒说出了这样的话,眼神里有偏执的疯狂。
季芒芒不再勉强。
后来的大学开学季,余甘去了行星的学校,亲眼目睹了相互扶持的两个人后,默默离开了。她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不再纠缠。
“她跟我算是战友吧。”行星也没想到我会提到他的前女友,所以憋了半天回了我这样一句话。
“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没有信心,整个人看起来是积极向上的,但是我已经颓到底了。每天早上我都会早一个小时去教室,然后就会在教室看到比我更早到的她,她就像另一个我,我们就像战友一样扛过那段时间的。”行星不急不缓地说着,看着红灯变绿上路。
“你不一样,你要我哄着。她让我敬重。”行星继续补充道。
“既然敬重,结拜好了,干嘛谈恋爱?”余甘没好气地回怼。
“哈哈哈哈,你还是这么爱生气。我当时真的是累了,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可能一段感情总会有倦怠期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行星有点无奈。
余甘看着窗外,赌气不说话了。她理解他,理解倦怠期,理解战友情。因为太理解,所以才生气。爱情不是困境中放开彼此的手,而是即使恐惧疲惫也紧紧牵着的手。
“你以后要是又累了怎么办?”她再生气不安,也要亡羊补牢。
“我们结婚吧,家人是不能放弃的。”他刹车,停稳后看着她的脸认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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