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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续又有几个同事出了校门，晓晓打过招呼，优雅地上了黑轿车。

第二天，晓晓有上海男友的消息传遍了李巷子小学的每间办公室。大家议论纷纷，有人夸晓晓男友帅气，有人啧啧说他开着某牌子的汽车，还有人打听到这个男的居然未婚呢！关于最后这一点八卦，最有嚼劲，几乎人人都发表了掷地有声的看法：无非是这对象怕是靠不住。

但大家当面和晓晓聊，无一例外都是夸她有魅力。晓晓也为自己的男友感到骄傲。

开学后的这个周末，刘斌邀请晓晓在铁牛市一家星级宾馆吃完自助餐，彼此对望坐着。

接下来干什么呢？

晓晓说，今晚在市一中有她师范老师的个人钢琴演奏会，她想去学习学习。刘斌一听说嘉宾是本地的，连连摇头，说大上海的音乐会才有看头，不如去他家坐坐，直接听他买的理查德在上海音乐会的签名光盘。

晓晓本不同意，一是因为这是她老师的独奏会，有特殊的情分在里面。二是因为现场听与在家里听光盘的效果不同。

但她看刘斌一脸不屑的表情，只好迁就，跟着来到了他的住处。

刘斌的房子是高层电梯房。装修还算不错，客厅的墙上挂了两幅临摹的油画作品。但沙发上的灰尘让她无处落座，一堆衣服堆放在椅子上，几双臭袜子在茶几上、地板上打着“八卦”。

“嘿嘿，单身汉两地跑，日子就这样了。主要是屋里没女主人……”刘斌尴尬地解释，找出理查德的签名光盘，发现磨损厉害，竟然放不出来。他只好随便插了一盒流行音乐光盘放入 CD 机，胡乱地清理东西，让晓晓先参观参观。

晓晓大度地表示理解。她站在客厅落地窗户前，俯瞰着地面。铁牛市一览无余，武江波澜不惊地流向远方。她寻找到了酱油厂的方向，远远眺望，红楼淹没在雾蒙蒙的景象里，完全看不出它当年的显赫和辉煌来。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哪！她暗暗感叹：少女时代的她是何等骄傲自负，被男孩子排着队追求呢！如今，在刘斌这里，她总感到一种隐隐的被动与迎合。

晓晓看了一会儿夜景，又转到他各处房间参观。最后，她推开他卧室的门，一眼瞥见他床头贴着几张尺度很大的明星照片，羞得赶紧转身。

刘斌恰好已收拾完毕。他走上前来，毫不犹豫地把她抱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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