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她想要报警,却深知老段的社会实力。相比之下,自己更为可怜。在那并不复杂的社会关系网中,她找不出一个人来替她撑腰、出头。
离婚的念头又浮上来。可过去遭受的种种非议,不得不让她慎之又慎。最后,她确信自己是连离婚的勇气都没有的。越想,她越看不到希望,感觉周围全是黑暗的礁石与带刺的荆棘。
“周围的人都活得好好的!唯独我四十多岁,却活成了一个大笑话!”她蜷缩在豪华别墅浴室冰冷的地板上潸然泪下,对生命生出绝望来。
这几天,段剑锋在香格里拉大酒店里度过。那里娱乐方式多。他白天召集朋友打麻将,唱歌喝酒。晚上,和那些陪酒女郎出格地搂搂抱抱,开着粗俗的玩笑,还有穿着暴露的妙龄女郎在总统套房留宿。一旁的钱生看得咬牙切齿。
一天,段剑锋正喝着酒,在卡拉 OK 厅和女服务员调笑,陡然看到钱生在一旁,立即让他马上滚回家去喂藏獒。
钱生如获大赦地回别墅来,一眼看到冯晓晓披着长发,着一袭白色长裙在别墅后院走着,夏日的夕阳把她孤独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他分外心疼。
他上前陪着走了两圈,看着晓晓憔悴的模样,心里越发替她感到不值。看到晓晓一言不发,失魂落魄的模样。他犹豫片刻,愤愤不平地提起老段在外面鬼混的事来,末了,他说:“你呀,干嘛都随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呢?赶紧打电话把他叫回来。”
晓晓弯腰摘下了几朵娇艳的玫瑰,冲他挤出一丝凄凉的笑,神情恍惚“哦”了一声后,脸上又迅速恢复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钱生半天猜不透晓晓的心思。
晓晓自顾自走到喷泉边,旁若无人地把玫瑰花瓣一片片扯下来,顺手扔在水池里。几米深的喷泉是早清理过的,不一会儿,清澈的水面上漂浮着花瓣船。
钱生尴尬地告退:“那……我走了,去遛藏獒了。”
“嗯。”冯晓晓边说,边低着头继续扔花瓣。
晓晓从来没有如此高深莫测过,钱生心里纳闷着走远了。
晓晓如雕塑般伫立着,机械地扔着花瓣。她是学音乐舞蹈的,动作稳定而有节奏,划过的弧线格外优雅。她全然不理会这些。看着沉沉暮霭下的喷泉池里漂浮花瓣的水面血红一片,“不如死去”的念头突然涌上了她心头。
就在这时,一群孩子突然跑了进来,大声叫着:“冯老师……冯老师。”原来,有几个孩子想见冯老师,拿着地址到处问,恰好碰到在附近遛藏獒的钱生,赶紧问路进来了。
“哇,冯老师家的花园好漂亮!”
“冯老师,我们可想您啦。”
孩子们远远看到冯老师的身影,欢呼着穿过小路径直朝她跑来。
晓晓大惊,在脑海里盘桓了好几天的傻念头顿时也消失了。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