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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简单而又庄重。

晓晓低垂着头，听着经文和木鱼声声，对生命多了一份敬畏！她哭亡者，更哭自己的不幸。

仪式结束，晓晓和易子清随众人出了殡仪馆。路灯下，晓晓擦干眼泪，不好意思地冲易子清笑笑。

易子清发现她鼻子下还有血迹，惊问：“参加追悼会流泪也就罢了，你咋还流血了？”

晓晓被她逗得脸一红，忙掏纸擦了擦鼻子，顺道擤出了一块凝固的血块来。

“这么急急忙忙的，衣服都湿了，发生啥事了？”易子清问。

晓晓尴尬地笑笑，直摇头。如今，她打定注意不拿自己的啰嗦事影响大家的心情。毕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早该学会坚强独立了！

正说着，王天顺也走了过来，向她们致谢，简单聊起了他母亲病逝的经过。

“你妻子——没回铁牛市吗？”易子清好奇地问。

“一言难尽。”王天顺皱着眉头说完，又有师傅过来找他商量明天下葬的细节了。

他抱歉地看看晓晓，又看看易子清，说：“我这次回铁牛市有要事在身，抽不出半点时间。年底公司的事成堆，等安排好母亲的后事，我得马上赶回南边。改天有机会，我一定好好请你们吃顿便饭。”

说罢，他拍了拍晓晓的肩膀，转身跟着工作人员又进殡仪馆忙碌起来。

晓晓和易子清共撑一把伞，往大马路上走去，在好吃一条街随便找了家小店坐坐。刚点了几个小菜，晓晓猛然想起当年王天顺正是在这店里向她表白的。

如今，店铺依旧，老板老板娘依旧，只有她仿佛是一个经历了世纪沧桑的老人。

她们就着一碟花生米，一个热炒猪肝，一个冷猪皮冻，还倒了一点点白酒，随意喝起来。易子清也算健谈，津津有味地说起她带大学生在山区支教的经历，同时正着手留守儿童心理学方面的研究工作。

晓晓被易子清对教育工作的热忱所感染，像个小学生一样静静地听着，不时给闺蜜一些回应。

夜，不知不觉深了。两个人从油渍斑驳的桌子前站起身来。晓晓出于礼貌，也出于好奇，问起易子清的老公怎么没一起回铁牛市。

“他忙他的，我忙我的。他科研课题事情多，天天连轴转。咱们孩子念高中，他还得辅导孩子的理科功课。我嘛，自己会开车，自然不用他陪我回来。”易子清爽朗地说。

“真好，分工又合作。”晓晓羡慕地说。

易子清也问起老段，说：“打你结婚，我都没见过你老公。他一会儿会不会来接你？那我等着见个面再走？”

“不。他做生意出差了。”晓晓撒个小谎，笑着说，“谢谢你又给我带来很多新信息。咱们有空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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