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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心地问：“你心意已决，对吗？”

“对不……”她心潮澎湃，“起”字颇有些哽咽难语。

“不，不，不存在对不起的。”王天顺朝他摆摆手，故作轻松地拍拍副驾驶座，说：“山上挺远。要不，我再送你上山？反正现在我一个人，时间自由。”

她松了口气，笑了，说：“谢谢。昨夜下过雨，山路滑，你开车不安全。你回城吧。”

“那……好吧。”他说。

凝重的感觉似乎消失了。晓晓站在暖阳里，冲他笑了笑。他道了声“珍重”，朝窗外挥了挥手，车子徐徐驶上了乡村沙石路。“吱吱吱”的响声，越来越远……

他偷偷看着后视镜中的她——她正迎着朝阳，朝山上一步一步走去。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从不曾流泪的他，两行热泪突然从脸颊滑落。

晓晓走过一段山路，停下了来，俯瞰着他的车子在蜿蜒的小路上变成了一只黑虫子。她当然知道这次拒绝意味着什么！但她没法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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