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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寺的夜晚,总能让陈若懿回想起在西北的时光。
老和尚携了一篓经书去宝殿通宵念经,送别了小公主,陈若懿懒懒躺在摇椅上,整个人像是陷进去似的。
日子难熬的时候,他就在脑海里一遍遍回忆往昔时光,欢声笑语把酒言欢,还有坐在朱衍怀里,骑马驰骋在草原的情景。
夜晚的温度渐渐热起来,睡在摇椅上薄衫子都能黏出一层汗来,若不是今夜没了老和尚给他盖层被子,陈若懿估计能睡到天明。
他有时候不大分得清白日还是黑夜,六六好心缠着他,让他恢复不少精气神,不然他只会昏睡,像七年前被老太监陈徳信养在郊外的客栈一样。
他缓慢从摇椅上起身,一手托着椅子,打算搬到屋檐下,进屋歇息。
身后男人的手掌搭在了他的手背上。
微微有些燥/热,陈若懿转头,瞧见月色站着的朱衍,脸色醺醉,周身不少的酒气。
难得见朱衍喝醉。
“奴才叩见皇上。”陈若懿想要抽身给他行礼,无奈手被朱衍扣得紧紧,没办法。
朱衍这里总有股强大的吸力,陈若懿在以他的方圆里,寸步难行,被致命地吸引着。
许是这些日子朱衍每晚都来相国寺的功劳,陈若懿一改先前的拘谨,头一回将视线与他对齐。
朱衍那只扣住陈若懿的手改为与之十指紧交握,目光仍旧是从不离开他的身上。
“你似乎有话对朕说。”
朱衍另一只手稍稍使劲,摇椅便被拎在了屋帘下,禅门半掩,屋内是燃尽的梵香。
陈若懿端望着他,还是生得一副俊俏的眉眼,鼻梁高挺,眸子深邃。
他将心中好多好多酸苦直接吞咽下,一度涌上的复杂的情绪,几乎将他整个身体侵噬。
陈若懿想问他,为何等到攻城之日也没能等到他的到来。
陈若懿还想问他,是不是之前所有共同欢度的幸福时光都是假象,笑是假的,发火是假的,拥抱是假的,亲@吻也是假的,所有都是假的。
还想问他,为何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何都已经在孙芳菲面前亲口说陈若懿已经死了,却还要在全天下的人眼皮底下,不顾一切地将他抱起。
……
“听说。”
于是,所有的痛苦,不安,畏怖,愤怒,绝望通通化作心里的苦水,在即将开口的那瞬化作云烟,消散。
“听说皇上要立孙尚书的小女儿为妃。”
交握的十指逐渐松开,朱衍皱眉,问他,是不是朱六告诉他的。
“怎的,吃醋了,听说朕要成亲。”
朱衍一开始还是抱着调侃的态度来聊事情的,可是见陈若懿的面容没有丝毫的缓和,他忽然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那丫头还与你说了些什么?”皇帝突然后悔,就不应该让朱六重回陈若懿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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